张小石没想到这位平时挺好说话的平阳县,不讲理起来居然这么不讲理。
好家伙打了再问,问什么,问是放盐还是放糖吗?
当即连忙一边挣扎,一边嘶喊道:“明公,小人知道方家造反的证据,小人知道方家和之前的县台之间的勾结!”
大堂上李宽臣闻言一下子怔住了。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想要尝试一下做官打人的感觉,只是想要拿这些平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蠢虫解解气。
却没想到真有干货。
一时不由有些发懵。
“这可怎么好,吾没想要问出这些啊,这些一旦坐实了,那方家就真是死定了!那自己呢,也就真的成了背弃恩主的小人了。”
可是这混账都已经喊出来了。
这么多人听着呢?
难道吾要假装没听见?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李宽臣心中急速转念。
忽然之间却听见堂下传来啪啪的板子声,和“唉哟”“唉哟”的惨叫。
他才猛然回过神来,急忙叫道:“先别打,扯回来!”
众差役你望我,我望你,一时有些不明白这位明公到底搞什么情况,一会打,一会又让扯回来!
扯回来扯回来吧。
于是一群人又再次把屁股已经开花的张小石扯回堂上。
后者虽然在衙门里常年厮混,可从来都是他打人,哪里受过这个啊。
虽然三百板都还没到五十分之一,但屁股却已经开花了,口中禁不住期期艾艾的叫唤。
到了堂上下意识的道:“明公,明公圣明,小人冤枉啊!”
“什么?”
李宽臣脸色一冷,“狗东西,你耍本县不成!”
“不不不。”
张小石吓一大跳,连忙摆手,“不不不,小人只是说顺嘴了,每日见犯人都喊冤枉,小人说顺嘴了。
明公饶命,小人什么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