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那红娘一起下了个套,等身契一骗到手,洋薇浣想反悔也不可能。而且她们素来知道,这洋薇浣不大喜欢这个女儿,想必多许些钱,事儿便了了。
果不其然,洋薇浣不仅狠毒泼辣,还特别的蠢。二两酒下肚,便将那合约身契签了个遍。第二天明白自己上了当,可看到那一百两银子,居然就没有一句反驳的默认了。
担心长随波知道了会有异议,虽然他阻止不了洋薇浣,但总是不想节外生枝。趁着天刚蒙蒙亮,洋薇浣一脚踢开院中那间最为窄小破旧的屋子,将一个包裹丢进去,叉着腰站在门口道:“长亭晚,老娘给你找了个好去处,以后咱们就不必再见了,活不见面,死不送丧!”
长亭晚刚刚穿好衣服准备去劈柴烧饭,这突如其来要赶她走,除了有点懵,长亭晚还是很高兴的。她早就想离开这个疯女人,一想就是十几年,没有一天,一刻想在她身边呆着。于是立刻捡起包袱,道:“遵命!”
洋薇浣本来就是要带人走,可见她毫不留恋的答应,心里却还是怒火中烧。随手抓起一根手腕粗的棍子便砸过去,骂道:“白眼狼,女儿跟儿子就是不一样,就是养不熟,老娘白养你这么多年,说让你滚你就滚。早就想走了是不是?”
长亭晚被棍子砸倒在地,咬咬牙噌的站起来,将棍子一摔,道:“原来娘也知道,这个家不能呆人了,实在容不下我。这么多年了,小时候我以为是我不懂事总惹您生气,可我越长大越发现,不论我做什么,怎么做,您都会不断的打我骂我。我不想走,难道想被你打死吗?”
洋薇浣面目可憎,提高嗓门道:“小贱人,你是变了,看看你这几年,还敢摔东西了?还敢顶嘴了?还跟我吼?你再吼也是老娘生了你,不是你生了老娘。老娘杀了你也是天经地义,给老娘受着!”
的确,长亭晚早已不是小时候那个乖巧温婉的小女孩了,而是越来越像洋薇浣。但不是像她的为人,只是像她的暴躁。明明知道自己打不过别人,可就是一碰便炸,得罪了人挨了打,下次依然正面刚。对这家人稍微了解的人都会议论,说长亭晚过的这么惨完全是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自己没有公主命,还偏偏性子左强不服软。
果然没人会了解你是如何长大的,他们只乐于批判自己看到的和自己以为的。
长亭晚不再搭话,捡起包袱,背在身上。洋薇浣一看更是气炸,语言戏谑的说道:“贱人就是贱人,看来我真是给你找对了地方,看你这么着急去潇湘馆,为娘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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