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冤冤相报恶灵难除
有许多围观的百姓压着声音,交头接耳议论起来,一条街披红挂彩好不热闹。
一三十岁上下男子,挑着担本来只是路过,可一上路就被挤来挤去出不了人群,反复尝试仍然无法离开,干脆也随便拉了一个来听听乐:“呦,老兄,这是新郎看着真气派啊!一表人才,不知是谁家儿郎?”
“他啊,呵,正三品的指挥使长付辛。西街上卖了大半辈子竹竿的长老爷子就是他的父亲,如今他有出息了,也不卖了。他可是不得了啊。”一穿着随意,笑声爽朗的男子摇扇答到。人是笑着,可语气倒像是十分不屑。
挑担的问道:“怎么个不得了?”
摇扇的慢条斯理的说:“他可是这枯南城最爱穿红衣的武将了。”
挑担的不解:“这有什么不得了?”
“穿红衣自然没什么不得了,他这个样貌,最多是容易被那些有着龙阳之好的富贵人家多留意几眼。可他这红衣穿的,是因为一月娶三五门亲,取回去的新娘子又老是穿红戴绿的坐着进门,没几天又变着花样的被蒙着白布抬出来。什么“失足落水”什么“吃糕噎死”更不可思议的是还有……哈哈哈哈”那摇扇的男子不再说下去,而是大笑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捶胸顿足。
这下挑担的更好奇了,追问道:“老兄先别急着笑,好歹告诉告诉,我受苦人也跟着乐乐?”
那摇扇的努力克制,肩膀扔在抽搭着:“还有,洞房花烛,就挺不过去的……哈哈!”
挑担的:“……”
那灵池之中驻足观摩的长亭晚和杨柳岸,此时不约而同的看向彼此。杨柳岸已是涨的满脸通红,不由自主的伸手聚聚头发缓解尴尬。可她看着对面那长亭晚,依然是瞪着那清澈的大眼睛,一脸不知所以。
长亭晚问道:“怎么了师姐?洞房花烛怎么了?这个长指挥怎么看着……有些像我兄长?”
杨柳岸再仔细一看,果然有几分相似。这便好理解了,这位“不得了”的长付辛必然是洋薇浣的第一任丈夫。她口中的“家中指婚,不久后撒手人寰”的那位。
那个挑担的一看便是一个腼腆的老实人,听了这话只附和着笑了笑,又问道:“这么离谱的事情,一看就是绝对有问题啊。竟没有一位新娘的娘家人过来闹事?”
“闹事?”那摇扇的冷笑一声:“谁敢闹?人家可是脑袋别在腰上,为国为民抛头颅洒热血的英雄。”
挑担的:“是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