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里面顿时骂骂咧咧起来。
“猜你大爷的头!”
一个脚步声走来,拉开铁门。
迎面是一张戏谑的笑脸:“我大爷不是你姑父吗?不念你姑的面子了?”
张定,今年50出头,披着棉袄,踩着棉鞋,此刻一张黑炭脸上,眼睛眯起,看了门外三人好一会。
“闲子?你们怎么来了?”
没等张定邀请,曹闲叼着烟步入院子。
一棵柿子树,羊圈里养着两只羊,院子脏兮兮的,明显不经常打理。
“爹,谁来了?”
一个女孩走了出来,也就20出头,看见曹闲三人还有些陌生。
“呦,小娟都这么大了?”
“你是谁?”
女孩发现是一个痞里痞气的帅哥,一个魁梧青年,一个瘦高青年,还有些警惕。
张定没好气道:“你表哥,曹闲。”
曹闲?
张文娟一下想起小时候那个来家里经常捉弄自己的表哥。
那个讨厌的家伙经常骗她,说她手上有怪味,她一闻就被拍一下,手掌会打到鼻子上,那酸劲一上来忍不住就要流眼泪。
之后他还说自己是爱哭鬼。
连续三年,每年自己都不长记性……
张文娟黑着脸:“你们怎么来了?扶贫来了?我家里可不缺腊肉山货。”
这句话就是当年张定对曹卫国说的。
曹野一听,猛然就火了,当年好心好意来拜年,被这么污蔑,被曹鹤暗暗拉住。
曹闲则哑然失笑:“小娟年纪不大,说话还挺刻薄,谁教的?”
一句反讥,忽然间,张文娟表情酱红。
张定脸上也阴晴不定。
曹闲转头,纳闷道:“定子叔,怎么脸色不好?”
张定忍住没跟小辈生气,冷冷道:“没什么事你们就走吧,我看你们也不像是来拜年的。”
“怎么不是?”
曹闲摸出红包,故意打开,里面十张票子,他眨着眼:“之前二叔那次被你轰走,这几年我们痛定思痛,不断琢磨,是哪里做的有问题。一下想了7年,猛然想起好像没拿钱。是不是?我真是拜年的,这钱你们要吗?”
气氛冷了一下。
就连刚刚火爆的曹野,瞬间都感觉到一股低气压。
这是大哥身上的气压和定子叔的交汇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