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盯着铁架床上男人的心脏位置,「你就不该告诉杨青事情的真相,不管是他爷爷的,还是骆慈的.....」眼前又浮现出那个抱着大鹅的少年,「他就是个一根筋的家伙,知道自己能救骆慈,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性命....」
「要不是我实在没法子了,」陈有庆痛苦地别过脸去,「你以为我想告诉他,就让他以为骆慈跟死了没区别就好了....他自己已经查到了一些东西,自打回来以后,三天两头地往这间地下室钻,摸着自己的心脏傻笑,是他跪下来求我的.....我能怎么办!心脏又不像肾脏,拿掉一颗还有一颗,二选一啊.....」
罗天成眼睛渐渐湿润起来,揉了揉自己的鼻头,抬起床上男人的手,和自己的手握在一起,「高中的时候他们都说我是你的跟屁虫,你嘴上说着让我不要在意,暗地里却去搞恶作剧教训那些人,你说我不是你的跟屁虫,是你的兄弟.....既然我是你的兄弟,那就让我帮你做最后一件事吧....」
放下男人的手,罗天成站起身来,将男人身上被子往上拉了拉,目光坚毅地对陈有庆说道,「看来我是无法说服你了,既然如此,那你就不用去了,谁知道你疯起来会做出
什么事,左右那家伙也不知道卖家是谁,就让我替你走一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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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罗天成一边以某种怪异的强调哼着「火海同跳....刀山相交.....两肋插刀....生死同道」,一边踱步走出了地下室。
陈有庆对着罗天成的背影大骂道,「王八蛋,滚回来,老子自己的事自己办!」
十多秒后,铁架床上的男人艰难地睁开了眼睛,虚弱无力地从喉咙挤出几个字,「生死...同道....不是要一起去死.....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
同样的字眼放在不同的事物上却是完全不同的意思,就比如车有离合,人有悲欢离合。
张小满松开脚下的离合,停靠在一盏路灯下面,脑海中想着李大军一家三口的悲欢离合,歪着头望了一旁边的居民楼,总共六层,墙壁因为风雨的侵蚀而斑驳不堪,甚至上面已经开始有了明显的裂痕。
什么事情都有利有弊,老破小的居民楼环境差,但是相对的人员固定,住户之间也大多熟识。因为那些心思活泛,不甘平庸的年轻人早就已经离开这里,去外面更为广阔的天地了,而留下的都是将这里真正当成家的人。
人都是这样,年轻的时候是梦想家,历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