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姜繁不知,自是也无兴趣,突闻他这话,心底却已明了一些事。这人开口间,虽与他们话同文,语同声,却是言出有异汉人之意,只怕是那北方异族。
此番又听这话后,姜繁立时确定,其果然是那居心叵测,妄图中原的北戎之蛮了。想到这,姜繁心中冷笑,表面却装假思索起来,好叫他以为自己要被说动。
瞧见那姜繁如此表情,男人果然心底惊喜,连忙加以劝说道:“小友可知,这大域天下何其之广,若我等强强联手后,到时取了这积弱已久的大唐江山,随即东出征晋,西去伐楚,再后南下取域州诸国,一统大域天下,成就一番庞然大业,千秋万古,岂非不是极美之事乎?”
他这圆饼之梦画了又画,仿佛那一统天下的霸业,均是朝夕可成之事一般,果然听得人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即便开始张兵遣将,征伐九州四海,成那大业无双。
只是这些言辞,骗骗那些初出茅庐的幼真少年可使,却要叫姜繁这等久历江湖之人中招,只是痴心妄想。
也罢,就先容你所说,待你撤阵出来,定要你这觊觎汉人江山的残暴匪寇,付出代价。
心念至此,姜繁果然脸有喜色,忽而望他说道:“大人说的是,人生在世,短短春秋数百年,确实应带三尺剑,立不世功,方才不枉人伦走一遭,既然如此,那你出来罢,我不与你为难,我等一同下山去,劫一些富商暴贾,得了资助后,施了钱物,便可招兵买马,以图天下!”
这话一出,入那男人之耳可谓极是动听,心底以为他当真有此野心,喜出望外之际,便要踏出白骨山时,当下却又停了下来,目光突然生疑朝着姜繁看去,见他依旧满脸激动,情难自禁后,这才不再怀疑,却还是脱口言道:“你且先后退百米之远,本王再出来!”
姜繁目光一怔,随即笑道:“吾等既已结盟,我又岂会害你不成?莫不是你还对我心生怀疑,可怖我会生手取你性命?”
那人角目阴冷一毕,连忙陪笑道:“小友说得哪里话,本王一生戎马,生死早就抛之身后,又岂会怖你怎样?只是这白骨驱魔阵将撤之后,必然爆发威力,本王可不想因此伤你,使你我间生出许多不必要之误会罢了!”
姜繁闻声,心底却是冷笑不停,暗想:你这厮说得冠冕堂皇,不怖我又为何藏那阵中不敢出面,不怖死又为何如此好言劝我不杀你?
只是表面,姜繁也从了他意,转身去了百米之远后,才望他笑道:“现下你便可安心出来了!”
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