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目光微妙,沉吟起来。丁俅元一见如此,后背冒汗,也不知说些甚么。只是现在那道长已走,昨夜还让他趁姜繁到来时,提前设伏捉住于他。
丁俅元自然不会如此去做,他若是敢伏兵捉姜繁,哪里还须那道长设计提醒,早在昨夜林府时,他就可派人携令,到府营调来大队兵马直接入府抓人。
只是他虽不敢如此,但这事已然发生,若是不办,定然会得罪清风观,因而今日唤来姜繁,具是要与他商议一个好计策。
“此事难全,要不,我等暗书知会太府大人,取他高意再行定夺?”
想了想,丁俅元目光紧紧盯着姜繁,小心翼翼说道。
只是这话出来,却被姜繁眼神冰冷,硬生生堵了回去。别说这等小事,哪怕是他自身大事,姜繁也绝不会劳烦林朝阳。
眼见他表情十分为难,少年突然一笑,道:“大人不必烦恼,我自会去往青屏山,与他们道清事实,绝不让大人为难便是!”
丁俅元一听,心里有些松了下,只是刹那,又有迟疑,旋即问道:“不知公子如此去说?只怕那山中道长,可不会听从你一人之言尔!”
那青屏山上之人,可不同往常道士那般好脾气。这些年来,他们均以武林首领自居,行事起来大多以己为尊,极为自负。尤其是其中一些年轻弟子,更是如此。
倘若姜繁登山访观,道明来意,只怕还未走到正一殿时,便已被无数道士围困擒杀起来。
面对他的担忧,姜繁表情却是十分淡然,想来并不把那所谓的清风观放在心里,而他之所以如此重视这事,也并非骇怖那些道士向他报复,只因丁俅元说了其背后有大人物庇护,姜繁不想因此而给林家添麻烦罢了!
想到这,姜繁把紫樽里的茶水,一饮而尽后,这便起身朝丁俅元拱手道:“既然那道士走了,我便不再打扰,姜繁告辞!”
丁俅元连忙起身朝他作揖,遂望那少年径直朝着大门离去后,这才表情惊疑不定,重新坐了下来。
未时初,姜繁回到林府,先去与谢柒涵见过面后,这才重回住所,开始修炼。他自入座床沿闭目深修,转眼便不知屋外时辰,一晃间,数时过去,到了亥时之后,方才悠悠醒来。
这些时里,也无人来此唤他,只因谢柒涵原吩嘱过,不叫他人来打扰,现下他醒转过来,走到楼下时,正见两名丫头落座屋间,自饮清茶。一看他到,具都连忙起身相迎:“公子,你醒了,我这便去唤人准备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