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派,金边黑底红字的招牌在落日余辉下分外耀眼。
金钩赌坊不在街上,在城郊,周围虽有许多住宅,竟似无人居住。
金小刀却不着急进去,他此刻竟坐在离金钩赌坊不远的一株老槐树下,把刚买的靴子脱下来抖了抖尘土,又慢慢穿上,“都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但这新的合不合脚却只有脚才知道,这世间的事,是不是大都如此呢。”他抬头看着这老槐树笑道。
这株老槐怕已有两百年了,树杆足够三四人合抱,枝繁叶茂,生机盎然。但树又不是人,怎么能回答他呢。
丁小刀仍就盯着那密密麻麻的树冠笑道:“阁下从春花楼一直跟我到此,还不肯下来歇歇么?”
“你不下来,我只好爬上去了?”说完竟真的开始脱靴子,他竟真的打算爬上去。小时候爬过树的人都知道,爬这种下边树杆没有枝桠的树,一定要光着脚才好爬。
丁小刀话音刚落,只见一个黑影从树冠里飞出来,一个乳燕投林,飞到半空竟还能施展八步赶蝉的绝顶轻功,几个起落就已远在二十丈外,他见丁小刀没有追去,突地一个旱地拨葱,窜起两丈来高,又一个鹞子翻身落在一处屋顶,回头看了丁小刀一眼,再一闪就不见了。
远远的看到那个黑影脸上蒙着黑巾。丁小刀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喃喃笑道:“你露了这一手绝顶的轻功,还怕我不知道你是谁吗?司空摘月,难道这么快就又想请我喝酒了么!”
丁小刀心想,这偷儿莫不是知道我的来历,但他对我似乎又没有敌意,到底是敌是友?丁小刀只觉得有点头大,一个头有两个头那么大。
谁惹上这司空摘月,都会头大如斗。
司空摘月在江湖上号称天下第一神偷并非浪得虚名。一身轻功早已练得出神入化。丁小刀自认轻功不一定会输给司空摘月,但司空摘月突然先逃了二十来丈,丁小刀自知是万万追不上的。
追不上就不追。先去赌两把再说。
说到赌,他心里想,有机会一定逼着司空摘月赌一把轻功,至于赌注嘛,嘿嘿,他脸上露出一个邪气的笑容。
金钩赌坊的大门上已挂起两盏灯笼,两盏大红灯笼。左边灯笼上有个“金”字,右边灯笼上有个“钩”字。黑色的篆书,分外显眼。此时门外已多了几顶轿子,已陆陆续续有人来往。想必里面已经很热闹了。
似乎天下的赌坊都一个样,乌烟瘴气。时不时还夹杂着女人的尖叫漫骂声,这个时候肯定是哪个男人输光了,想着占点便宜。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