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书狂笑不止,众人看他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疯子。
没有人打断他。
良久。
卫青书笑声渐停,面上狰狞之色已不见,他反而变得比平时更加冷静。
此时的他满脸俱是阴鸷之色,哪还有往日木讷憨厚的神情。
“刚才你们若出手,是杀我的最佳时机,可惜这样的机会已不会再有。”卫青书冷笑道。
聂青云与赵青铭对视一眼,大喝一声:“受死吧!”
二人手中长剑一左一右同时出手,闪电般刺向卫青书的胸腹。
卫青书身形突地暴退三尺,避开二人刺来之剑,右手一翻,重剑落地,他手中却多了一柄更轻更窄的剑。
他之前的那柄重剑,竟像是个剑鞘,只是为了藏着他手中的这柄剑而已。
窄剑黝黑,剑刃处隐隐有寒芒闪动,显然并非凡品,但此剑却无剑锷,远看竟像根普通的烧火棍。
小丁眉头紧皱,觉得卫青书手中的剑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
说时迟那时快,卫青书已闪电般往前窜出,手中窄剑已唰唰刺出十四剑,剑剑不离赵青铭与聂青云咽喉要害。
幸好二人自他重剑落地窄剑在手时已心生戒备,当即各自护住咽喉要害,身形闪退二尺,一连串的金铁交鸣声过后,三人的身形攸地分开。
三人的肩臂皆已挂彩,只不过卫青书是旧伤迸裂渗出来的血迹,而赵青铭的左肩和聂青云的右臂却各中两剑,鲜血正汩汩外涌。
卫青书使的自然不是青城派的剑法。
这是他暗中修练的剑法,这种剑法并不花俏,但却很快,快到可以将对手一剑穿喉。
聂青云握了握赵青铭的手,看着他惨笑道:“你一定要杀了他!为兄先走一步。”
青城四秀自幼一起长大,但聂青云和赵青铭却最是要好,因二人年纪和性格皆相仿,彼此间的默契已非他人能及。
赵青铭当然明白聂青云的意思。
聂青云此刻右臂已伤,二人已无胜算,是以他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牵制卫青书的剑,和他同归于尽。
下一轮的进攻,聂青云将奋不顾身的冲在前面,卫青书的剑一定会刺入他的咽喉,但聂青云既已不顾生死,必会紧紧抓住他。不管是抓住他的人,还是抓住他的剑,赵青铭的剑也会那时刺入卫青书的胸腹。
赵青铭眼中已噙满热泪,但他没有让眼泪流出来,现在他们只有血可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