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中,闪过一丝莫名情绪,转过头没有应声。
一旁的放鹤园主李秋芳边咳嗽边教训儿子道:“琛儿,你忘了为父平时如何教导的吗?做人要有礼貌,否则如何配当放鹤园的弟子。”
徐夫人将儿子顾到身后,微嗔道:“瞧你,又吓着琛儿了,他还小呢!”
大姐沈灵秀敏感脆弱的心灵早察觉出端倪,二姨似乎不喜欢妹妹的邋遢,于是赶忙帮她擦去鼻涕。
她曾听到大伯与大婶说过豪门世家大都有洁癖的,所以哪怕是名门世家的弟子也常被豪门世家弟子嘲笑。
这是没办法的事,名门世家到底比不上豪门世家有钱,自然不能与他们一样考究,洁癖是建立在铜钱的基础上的。
如果豪门子弟成了破落户,他原先的臭脾气自然也就没有了。
两颊深陷的李秋芳虽然病恹恹的,可是说到放鹤园三字,苍白的脸上就如回光返照般涌现红晕。
尽管他家有万贯,生了痨病,那是绝症,还是只能等死了。
乘着还能活动,他一次不拉地出席世家们的活动。
可是人人似躲瘟神,连他的妻子也一样,不敢与他有任何接触,他似乎没看见别人眼中的害怕与畏惧,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
剑庐家主李梧栖就打趣连襟道:“看来秋芳老弟一声咳嗽,比我的闻香飞虹剑法还厉害。”
徐如虹薄嗔道:“大姐,你再不管你家男人,他就要上房揭瓦了。”
纤弱的徐如霓却抿着嘴偷笑,也不说话。过后拉着李若求向姐弟三人打了招呼,还关切地安慰了好久,敏感的沈灵秀顿时看她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李秋芳每到一个地方,仿就是给主人添麻烦似的。那种悲哀,旁人是无法理解的。
哪怕他是当世五大超级豪门的家主,在生命面前,也是那么渺小。
大殓马上要开始了,这时人群又开始沸腾起来,空间被莫名的气机封锁了。沈灵兮心想:难道是独臂婆婆要来了吗?她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