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个世界,倾九的声音是她多年来听到的最好听的声音。
倾九顺着葛大娘所指看去,那里分明只有柴草,而竹竿所在的是在西边。她也不戳破,径直把衣裳晾了。
“哎,姑娘,老婆子我虽看不见,但听你声音就知道你并非是村里人,西屋那个是你男人吧?他如今怎么样啊?大娘没用,看不见没法帮你照顾着。”
葛大娘想到此就是一脸愁容,她照顾自己都有问题,更何况是别人了。
“大娘别自责,我自会照顾他的,他就是被蛇咬了,所幸毒祛除了,就是得睡上几天。”
倾九晾好了衣裳,又将木桶放到堂屋里,葛大娘经常用的东西都在那儿。
葛大娘早年丧夫,中年丧子,眼睛哭瞎了。村里人帮忙照顾着,如今还活着,却也没有当年那般利爽了。
“那姑娘,待会儿大娘去村里换点米粮吧,这个大娘可以,姑娘就不用来帮忙了。”葛大娘急于不给倾九拖后腿,倾九怎会拂了她的意?
“好嘞,大娘你就放心去吧。”
阎宿昔醒来时,倾九就坐在他床边,他身上一套粗布衣裳割的肉疼,看见同样是一身老气的粗布麻衣的倾九,他心中闪过一丝惊讶。
在看到倾九熟练做一切粗活的时候,他更震惊了。不过一切都只是在心里,面上还是冷漠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