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杏坚定地看着他说:“没有可是,你什么时候去?”
任新说:“后天。”
白杏拉着任新的手,说了一句让任新没想到的话:“今天我们就去领结婚证!”
“为什么?”任新脑海里有无数疑问。
白杏低下头,羞涩地说:“我要让你带着我的祝福去与非典战斗,等你回来再举行婚礼……”
任新不忍地说:“如果我回不来,你守了寡怎么办?”
白杏抬起头,望着任新,说:“这一去,如果你把命搭上了,你后悔吗?”
任新没有任何犹豫,说:“我是医生,职责所在,义无反顾。”
白杏:“那我就是医生的妻子,我也不后悔……”
任新一把搂住白杏说:“白杏,谢谢你!”
白杏扬起美丽的脸问他:“为什么不说,你爱我?”
……
“你知道俺恨你吗?”周六一的话,把任新拉回了现实。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可以理解。”任新看着眼前这个痛苦的非典感染者,心里五味杂陈。
周六一问:“你恨俺吗?”
任新说:“不恨。”
周六一又问“咱们是情敌,你咋就不恨俺呢?”
任新说:“因为你是我的病人,我要尽我的职责。”
周六一难以理解,又问:“就因为这?”
任新说:“还有,我应该谢谢你?”
周六一有些意外,问道:“谢俺啥?”
任新说:“白杏打电话都告诉我了,昨天夜里,你没有伤害她。”
周六一流出了忍了半天的眼泪,说:“可是俺伤害了自己啊!”
任新不知怎样安慰他,他知道,肉体的病好治,心里受伤不好治,只能说:“我知道你心里苦。白杏让我好好照顾你,如果我不治好你的病,就不让我回去见她……”
周六一任眼泪倾泻下来,说:“您们咋就不让俺恨你们呢?”
任新也不禁热泪盈眶,说:“因为,人间应该充满爱,而不应该有恨。”
郑田野和龚宇通完话,想着伪劣口罩的事,心情始终不能平静。他坐在沙发上,用手指敲着沙发扶手,十分担心小舅子犯下大错。
多年的领导工作使他养成了做事缜密的习惯。他必须慎重处理这件事,既要防止事态扩大,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又要帮助王跃解决困难。在事情了解清楚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