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下我一脸呆滞:“要不…要不给二十也行…”
那老板娘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又低了头旁若无人的给孩子喂奶起来,管下我走不是不走也不是,突然门口闪进一个人来,披着和雨衣,看不清面孔,对管下我道:“你怎么回事?”
他看到那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那男人说话中气十足,披着个雨衣,身板魁梧,比自己还高一个头不止,管下我苦笑道:“大哥,我卖这个纸皮,老板娘不想要。”
那男人道:“多少钱你卖?”
管下我道:“二十…”
男人道:“二十收了,钱给你,”管下我抖着手从男人手里接过钱,突然觉得这大哥真痛快真暖心,他朝大哥挤了个笑脸,把钱贴裤袋收了,跟男人连续打了几个道别,去找陈志雄借给他那辆电动车,身后转过来老板娘不停埋怨男人的声音…
管下我开始倒车往回骑,正想着老板娘的苛刻和老板公的直爽,却发现路上的积水越来越大,宽阔的椰海大道水流像大河漫漶一般倾泄而来。他正想着现在下着大雨,村里那个女的应该买不了可口便宜又热气腾腾的韭菜饼了,买两个鸭头十块,再买点凉拌菜,就买不成两个250ml的北京二锅头,买两个北京二锅头,菜又不够剔牙,喝一个二锅头显然是不够的,不疼不痒不上不下的,更何况自己还被大雨打湿了,烈酒祛寒不是吗,凉菜还是算了吧…要不是口袋空空如也,他也不会为了几捆废买卖在冷风寒雨里废那口舌,其实没拉去废品站前他自己在住宿门口的公司秤上也过了一把秤,有个四十来斤呢,按一斤一块算也是四十来块钱呢,被这小心眼的老板娘闹的。说来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偏找苦命人,他才刚因为打游戏被汽配厂开除,好不容易在厂里顺了点纸皮来卖给废品站,不想半路却遇到了倾盆大雨。其实被汽配厂开除也不完全是因为他在上班玩游戏,在汽配厂上班玩游戏的人多了,陈志雄玩游戏的时候还叼根烟呢。
管下我觉得车间主任故意刁难,把一件在厂里看似微不足道的事无限放大,直接的原因就是他跟阿梅走的太近。阿梅是四川来的打工妹,一脸细皮白里带着红晕,不听人讲任他怎么也不会相信阿梅已经生了一个三岁半的男孩。又因为阿梅男人在工地里出事故丢了性命,打她歪主意的男人特别多,管下我觉得阿梅天然内心里对自己是有好感的,要不然她有事没事老往自己身上凑干嘛,她还缠着他教她打王者呢,每次打王者的时候,阿梅对他都特别的亲昵,他隐约可以闻到阿梅的体香,就像猫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