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娟在外屋忙活饭菜,陆天也没闲着,在外屋帮着郑娟烧炉子。郑娟看他一铲子一铲子往炉子里添大块煤,不知道有多心疼,让陆天省着点用。
这一次,陆天没有听郑娟的。既然系统大块煤没有限量,那就可劲造吧。
透开炉火后,大块煤添到炉中,火苗从大块煤中间冒起,屋里很快暖和起来。
火旺,才炖的就快。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一大喷热气腾腾的猪肉炖酸菜端上了炕桌,一盘油梭子、一大盘子野菜也摆上了桌,野菜盘子边上放着一小碟大酱。
与昨晚一样,陆天又倒上了一杯烧酒。今天的酒,是下班时候水自流、骆士宾送给陆天的,本来陆天不想收,不过两个人一口一个老大叫着,也就收下了。
骆士宾说,这个酒实在吉春市新兴农场打的,绝对纯高粱酒。
喝上一口,确实比郑大娘在副食商店买的好喝不少。酒到嗓子格外柔和,不那么辣,特别顺溜。
喝着喝着,陆天话也多了起来。
“娟子,今天环卫站给我派了两个临时工,都是社会盲流。”陆天抿了一口烧酒,道。
听到陆天提到社会盲流,郑娟心下一紧,放下碗筷,“陆哥,那些盲流都不是什么好人,可要离远点。”
“我知道,晚上他们请我喝酒,我都没去。”
陆天似乎想起了什么,“娟子,明天开始,白天躲到我家,别出门卖糖葫芦,就在家糊糊纸盒吧。”
陆天刚刚想起,前世的郑娟就是因为卖冰棍被小流氓调戏,才结识了涂自强,后来被骆士宾非礼,这辈子才过得那么憋屈。
如果她不出门卖东西,就不会后面的事了。
陆天的话令郑娟叹了口气,道:“陆哥,现在家里都穷,很少有大人给孩子买糖葫芦吃。这一年到头就指着过年挣些钱呢。
过年这段时间,一天能挣两三块钱,一个月能挣五六十。年一过,一天连块八毛,都不好挣了。
糊纸盒,一天最多就能挣五毛钱,挣得太少了。”
陆天清楚,郑娟的话,确实是实情。
这个年代,春节是最好挣钱的时候。这个时候挣多些,家里一年生计也能松快不少。
只可惜,自己的【生存系统】只能提供衣食住行必需,却不给钱,自己一个月十六块工资,就算全资助给郑娟家,也解决不了大问题。
看来,还得想想办法,从其他地方再挣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