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须任何考证,很容易就能确定这一点。”
这就涉及到一个境界问题了。
在普通人看来,张培恩的国画,与融合派大师李军去画国画,可能都很好看,没什么差别。
但是如果让李军自己看,李军就知道自己比张培恩差的有距离。
而如果让张培恩去看,看到李军这个‘半练家子’的国画,会一眼看出这是自己未成年时期的水准,差距巨大。
站在山脚网上看,华山高的吓人,泰山也高的吓人,甚至说不出名字的野山,也非常非常高。
而站在珠穆朗玛峰顶往下看,对不起各位一点都不高,各位都是‘坑’,是往下陷的。
这就是,眼界。
林轩点头:“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地星龙国后世的学界普遍同意张大千徐悲鸿的观点。”
屏幕上,还在不断对比两幅画的区别。
仙女的头冠,《朝元仙仗图》就是随手一画,一根直线加五个小圈,就是珍珠头冠。
而《八十七神仙卷》明显能看出远近关系,而珍珠错落有致,很灵动飘逸,一点不死板。
比如某位乐女仙子的发髻妆发,《朝元仙仗图》漆黑一片,密密麻麻用排线直接完成。
而《八十七神仙卷》中,能看的出头发的前后关系,有立体感,发式也有细节。
而帝君头顶的玉牌,《朝元仙仗图》就是一个长方形,而《八十七神仙图卷》则是侧面和正面都能看到,能看出玉牌的厚度。
要知道,把这一切放在一副高三十厘米的图卷上,每一个人物也就十几厘米大小,甚至更小。
那头顶的玉牌,也就两三毫米。
一幅画的作者,只能在方寸之间勾勒芝麻大小的方片,另一位却可以用三毫米画出一块玉牌的神髓。
这两位的能力那对比就太明显了。
而且,《八十七神仙卷》无论看到什么地方,都给人一种和谐,看起来舒适的感觉。
任何一个人物都是往东飘去的感觉。
仙气缭绕。
所有的物品,只要是柔软的,就会往同一个方向飘去,展现了整体的流畅性。
而且,两个同样手持琵琶的仙女,一个竖着琵琶,一个反弹琵琶。
这些都是盛唐时候才有的表现,也显得更为用心。
壁画,应该是一个非常严肃而且耗时耗力的工程,一副壁画做个十几年都是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