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王看到有人比自己还要献丑,瞬间心情好了许多,特意转过头举杯与夜流怀隔空一碰,笑道,“没想到夜王喜欢的竟是这等山鸡野味,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
夜流怀抬手以袖遮挡,另一手举起茶杯,趁势丢出去,茶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泼到恭王身上,恭王袖子湿了一块。
“幼稚!”
夜流怀假装没听见,继续举杯饮茶,优哉游哉。
恭王打算同样的手段回敬过去,谁知还没出手,先让右边坐着的太子捏住了手腕。
太子脸色一沉,“阿正,不可胡来!”
恭王又怒又委屈,“你不看看,刚才是谁先起的头!哦,我忘了,你是大近视!”
恭王想起皇上特意编排太子的话,原封不动的回敬过去。
此举成功的激怒了太子。
太子决定好好说叨说叨这个亲弟弟。
恭王烦不胜烦,于是和太子明争暗斗起来。
秦朝露心无旁骛的剔骨,剥皮。
恭王,夜流怀,太子三人已暗中比拼了好几轮。
等到秦朝露将骨头都剔完,专心致志剥皮的时候,恭王,夜流怀,太子,三人也已经分出了胜负。
恭王已湿身完败,太子次,夜流怀滴水不沾。
恭王和太子纷纷鄙视夜流怀,但二人之间也各种小动作,尤其是恭王凑近了发现太子今日的发型有些别致,往日光秃秃的额头盖了厚厚一层斜刘海,刘海遮挡了小半张脸,脸下,若隐若现是可疑的痕迹。
恭王觉得找到了完败太子的机会,一把上去扯掉太子的刘海。
与此同时,秦朝露已经剥完了整张皮。
整张皮,完好无损的铺在桌上,众人看得惊奇,此时再无人说她雕虫小技。
方才还说得起劲的官员甲乙皆默默吃菜喝酒,唯有丙似赌赢了一场赌局一样,得意洋洋地朝甲乙扫去,喝酒喝得滋滋响。
秦朝露剥完了皮,开始整理鸡皮,鸡肉,鸡骨头,将这些分成三堆,鸡肉没了鸡骨支撑后还能以鸡的形状跪在餐盘上。
众人只觉得惊叹,并且开始觉得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玩意竟然也有这么多妙趣,而且这些妙趣看着简单,却不是人人能做到的。
相比之下,跳舞,唱歌,弹琴,那只要练个把月都能有个雏形,但剔骨剥皮这种,非常年累月难以练成,所以这才是让人叹为观止的东西。
更叹为观止的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