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速,冷汗涔涔。
……
“属下有一事向殿下请罪,汤屋走水,是属下大意。
若非属下看护不利,让那两宫人咬舌自尽,恭王和慕容锦绣如今该在大牢里蹲着。”
武呈跪倒在地,双拳握紧,满脸愤恨和遗憾。
夜流怀侧坐着,面朝窗外,望着皓皓凉月,回味属于秦朝露的那一抹余香,左手举着茶杯,右手置于膝头,指腹轻捻着,捻尽那最后一缕思念,才将左手茶杯一饮而尽,轻置茶杯,回了他的话。
“起来吧,不是你的错。就算成功阻止了他们自尽也得不到我们想要的答案。”
“为何?”武呈青筋凸起,满脸不服。
“缺少证据。”夜流怀手微垂,指尖轻点桌角,“查案讲究人证物证。
恭王和慕容锦绣从始至终就未参与,纵然有宫人指认是受了他们指使,他们也可以反咬一口,说宫人胡说八道。
而且,若是由我们亲自将人呈到御前,只会被诬陷人是受我们指使,目的是为阿露开脱,然后所有的局面都会变得很不利。”
“难怪殿下方才一直站在人群里,所有事都是韩公子交代,原是如此。”武呈恍然大悟。
夜流怀颔首,“韩家是下士之流,不参与任何党派之争。他说的话,旁人才会信。
虽然这件事不会再有结果,但又收拢一得力干将,与我也算是好事一桩。”
夜流怀嘴一扬,举杯再饮。
武呈发现他茶杯空了,而不自知,只好站起身,为殿下斟满,再退到原地跪好。
夜流怀看他一眼,让他坐吧。
“接下来,还有一事需要你去做。”夜流怀勾手示意武呈靠过来些。
武呈微侧头,夜流怀附耳嘱了几句,武呈领命后,自觉退下了。
夜流怀起身立于窗前,望着今晚的月色,陷入更重的沉思。
他的阿露费尽心思地帮他从漩涡之中脱离出来,殊不知眼下的局势又发生变化。
他夜流怀的确已经置身事外,却又陷入另一个尴尬境地,手握大权而无人敢用。
一个不能用的人占据高位势必会引来朝堂的反噬。
若是诸朝臣联手对付他,他纵然再能掐会算,再深谋远虑都有百密一疏的时候。
所以,此时此刻,他必须收拢一些人。
韩家是下士之流,起于仁帝时期,科举制度,提拔寒门时,韩家先祖以状元之才位居朝堂,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