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去,牢笼外大理寺卿慕容大人不知从何时起一直看着他,瞧他瞧过来才低头刮刮鼻子,收起眼神,命人将日常用品送进去。
“殿下放心,进了我大理寺那就等于进了下官的势力范围。是要在下官的势力范围内,绝不能委屈了您。”
这个庶出的慕容大人很有几分幽默天赋,只可惜夜流怀不但笑不出来还觉得有点聒噪。
他索性不去理会。
慕容大人知他心情不好,太子府的事他都听说了,换哪个男人受得了。
他倒是觉得夜王这样不声不响,关键时刻还能替心爱女人遮掩的胸怀就已经超出了一般男人的承受范围了,他这已经很了不起了,他真相给他竖大拇指。
但考虑到夜王不想搭理他,他要是这么做,一定会被打死,所以收起双手,待下人把东西放下后便一块走了。
大门一关,牢内光线一暗,夜流怀垂下眸,继续看着怀中人冥想。
怀中人秦朝露醒转过来,目光下意识地往周围一望然后看见了垂眸看她的夜流怀。
她心头一跳,自觉自己做错了事。
方才的事,她感觉像是做了个噩梦一样,但手上传来的痛让她肯定她的确是打人了,也就是大闹喜堂了。
可这不是她,她也没想过要大闹喜堂,为什么会这样。
看着夜流怀看过来的幽深隐忍的眼神,秦朝露心跳得飞快,下意识地起身出去,离开他的怀抱。
夜流怀视线紧跟上来,尤其是看她离得这么远的样子,压下的怒火瞬间翻卷上来,眸子一冷,周身拂过冷气,发丝微微扬起。
秦朝露暗吞口水,又怕又悔又委屈,“如果,如果我说刚才的事,不是我做的,你信吗?”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刚才的事,就是她自己都不信,更不要说别人了,所以心里面有十成的把握,夜流怀非但不信反而还会恼她。
但没想到,夜流怀在这种怒火中烧的时刻,竟然还敢说,“信。”
秦朝露心头一颤,抬起眸来,目光小心可怜地看着他,“你,你说真的。”
“嗯。”夜流怀眨眼,又抬手示意她过来。
秦朝露怔怔地看着他,看他一脸平静,也不知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还是真的平静。
但她知道既然想要跟他重修旧好,就必须直面这个问题,所以不管是哪种平静都要硬着头皮上。
秦朝露低头走过去,盘坐在他身边,态度十分诚恳地说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