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欺负她,在意她的身份。
朝华可不敢这样,既然公爹有这个吩咐,她哪敢不从,这进门第一天就忤逆公爹,日后还有好果子吃吗。
也幸好,婆母看上去还和善一点,不至于以后的日子太难过。
“我来,我来!”
朝华站起身,往外出去。
慕容容离想拦也拦不住,幸好鞠水阁丫鬟婆子多,会看着她的。
“少夫人,您悠着点。”
鞠水阁的管事范妈妈忧心忡忡地看着朝华提起的一铜盆,盆里是半盆温水,水在朝华手上左摇右晃,将洒未洒,烛光映照在盆子里,光晕闪烁,带着几分嚣张。
范妈妈手轻托着盆底,又让丫鬟取了胰子花瓣来。
朝华走的颤颤巍巍,身上的喜服本就是曳地款,如今踩在脚下随时都有绊倒的危险,当真是步履维艰。
范妈妈看的紧张兮兮,柔声叫朝华端稳了别动,自己蹲下身替她将裙袍撩起,这才到了屋里。
慕容容离正找了本书平复心情,听到外面动静,转个身面朝他们,结果就看见一盆水,三个人护。
一个端盆,一个托裙摆,还有一个捧着香胰,好大的架势。
门口守夜的荆白显然憋不住噗笑了一声,尽管笑得很轻,还是被慕容容离听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