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觉为奇了。
国丈刘炳文却在一旁咬牙瞪着他,心里暗恨着:这老东西果然出手了!也不等别人开口,他一步走出列,反驳道:“陛下!臣认为,此奏折乃是监察御史刻意栽赃,陛下不但不该惩罚平阳侯,还应该严惩弹劾之人!”
话音刚落,夏云卿当下冷哼一声:“平阳侯为了中饱私囊,不但强行霸占百姓的田地,竟还派手下屠了整个村子!能做出此等逆事的恶人,刘大人还为他说情,反而去冤枉秉公执法、冒死上谏的御史,如此不明是非、黑白颠倒,就不怕激起民愤吗!”
“满口胡言!”闻听此话,刘炳文气得大声驳斥道:“夏首辅老眼昏花了不成?这奏折上明明说,打人的是奴仆,仗势欺人的是族人!那陛下该罚的是这些人,并非平阳侯父子!你为何要针对他们父子二人!”
夏云卿瞪着他,沉声反问道:“敢问刘尚书,若没有平阳侯在背后撑腰,那群狗仗人势的东西,有几个脑袋敢为非作歹?”
“陛下!”刘炳文自知说不过他,便“噗通”一声跪在渝帝面前,痛心疾首道:“平阳侯贵为皇亲国戚!他家有良田万顷、金银无数,又怎会贪图那区区百亩良田而以身犯险呢?还望陛下详查此事,还他们父子二人一个清白!”
夏云卿听到这话,即刻仰天大笑道:“平阳侯犯下如此重罪,刘大人还在强词夺理,竟连他占了多少田地、贪污了多少银两都清清楚楚。看来,刘大人和平阳侯交情匪浅啊!只是不知,平阳侯从百姓手中抢夺过来的财富,分给刘大人多少,能让你如此为他拼命?”
刘炳文气得火冒三丈,眼睛瞪得如铜铃般,鼻子也气歪了。他转头看向始终一言不发的吏部尚书王肃,不停地使眼色,催促他站出来帮自己说话。可王肃却低垂着眼眸,对他的眼色视而不见。
龙椅上的天子托着腮看他们争论,既不阻止,也不表态,脸上似笑非笑、神情莫测。
首辅夏云卿昂然看着身旁的百官,大有一副“谁敢出列反驳,就直接灭了他”的架势!
百官均知这件事的厉害,既不敢仗义执言,也不敢强词夺理,唯有静静观望。
没料到,竟有一人突然走出列,不疾不徐地说道:“陛下,臣有话要说。”
众人惊愕地看着这个八字眉、杏子眼,五十岁上下,态度谦卑的刑部侍郎顾之礼,听他缓缓说道:“微臣以为,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平阳侯定是受奸人唆使,一时糊涂才做下错事,实在不该受到重罚!微臣以为,理应查明真相后,从轻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