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更慎重:「芳仪姑娘,也许我们真的做不成朋友,但也绝不会是敌人,这件事——」
「这件事殿下知道吗?」花芳仪打断了她,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鹿宁闭上了嘴,干脆地摇了摇头。
「那就好,还算你有良心。」花芳仪轻轻松了口气,又睨着她嘱咐道:「听着,阮浪目前不敢把我怎么样,你还是快走吧!不过,一旦阮浪怀疑到殿下头上,我会毫不迟疑地将你和寒烟供出去!你可别得意得太早了!」
鹿宁蹙起了眉,一脸的愧色:「芳仪姑娘——」
「快走吧,我累了!我不想和你说话,也不想看到你了。」花芳仪闭上了眼靠在墙上,直接下达了逐客令。
平四急匆匆走过来,向鹿宁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离开。鹿宁只好起身跟着平四往门外走去。
自从上次诏狱里出了事,这些衙役们再不敢胡乱喝醉了,所以今日鹿宁是扮做衙役的模样,才能混进门来。好在一路上并没有人注意到她,她才顺利走到门口。
「好好照顾芳仪姑娘。」临走前,鹿宁还是忍不住嘱咐了一句。
「少帮主放心。有我在,
谁也动不了她一根汗毛!你赶快走吧!我怕阮大人随时会回来!」平四一拱手,然后打开一条门缝,探出身子四下看了看,才转过头来向鹿宁点头示意。
鹿宁也不多言,立刻走出门去。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换下身上的飞鱼服,露出一身夜行衣,又掏出一块黑布遮住脸,才迅速走入无边无际的黑夜里。
夜色深沉,黑洞般的夜幕上一颗星都没有,连孤零零的月也被一片乌云遮住。午夜的十字街空无一人、万籁俱静。鹿宁穿行在黑暗中,每一次轻柔的呼吸听上去都像雷鸣。
眼看着就要走出十字街,不远处却突然传来一串沉闷而急促的脚步声。黑暗中,一个更黑的人影渐渐逼近。静谧的街道上出现了另个一人的呼吸声,听上去是那样稳健有力。
怎么办?
鹿宁四下环顾:以防刺客藏身,御守司周围百步内一片开阔,甚至连一棵藏身的树都没有。她立刻停下脚步,屏住呼吸将身子贴近墙壁,将自己隐藏在黑暗里。因为,她与来者距离不过百步,现在若贸然逃离,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知觉告诉她——来者是阮浪。这次,知觉是对的!
阮浪带着全身的酒气心事重重地走在十字街上,闷热的夜晚让他更加烦躁:自从亡妻故去,他就不敢回家,每到夜晚就找个地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