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瞧着近几日凤鸠都闷在凤翎宫中闭门不出,青唯再怎样闹腾也觉得乏了。在凤厢房西处散步,望着那高耸参天的梧桐,百无聊赖。
当一篇翠绿的梧桐叶从树梢上落下时,她轻轻地从裙摆下拾取,放在手心中感受那份冰凉。
隐约觉得,这样闲散的日子,很快便会被打破。
……
玄色瞧着凤鸠对涅槃前之事执念得紧,可凤鸠却又一副故作不在乎的模样。
他看在心底也是焦躁,想了想,思虑道:“要不凤君再去见上一见青葵仙子?”
懒懒趴在紫木瑶琴上的凤鸠听闻‘青葵’二字,有些无力地抬起下巴,望着玄色:“她曾说,让本仙君与唯儿谈离后再去寻他……”
玄色听闻本是沉稳的性子也有些拿不稳注意了,试探问道:“那凤君可曾打算与凤君夫人……?”
凤鸠一双鎏金色的瞳眸中更是淡漠,空洞一片,像是朔风吹拂过的荒漠。
心底紧绷一片,又干涸得紧。
许久,他叹了叹气,缓缓道:“唯儿是个好姑娘,青丘与凤族的联姻岂是那么简单之事。若,唯儿真不是她……
本仙君也会替她寻一良人。”
以前在印象里那个眉眼稀松,好像看一眼便会被淡忘,各方面着实谈不上‘女人’的臭狐狸,现在想起来竟觉得她那不怎样的容颜,却也似天星北斗,颤在心尖。
这臭狐狸虽然不喜欢他,还说他恶心,可他好像……
有些放不下她了呵。
——真是讽刺!
凤鸠望着左腰佩间的那块扇坠,扇坠下的流苏络子随着徐徐微风摇曳,扇坠冰凉的触感提醒着他:
“切勿动情。”
一切都还未开始,一切都还有机会结束,不是吗?
玄色闻后垂首,对于凤鸠的话语不置可否。他心底总有些忧心,事情会向不可抑制的方向流转。
他揣测着当前局势以及凤鸠心意,接着问道:“那凤君对于青葵仙子可有何打算?”
凤鸠指腹摩挲着那冰凉的扇坠,企图用这样暴戾的方式能把它弄得稍暖一些,可这桂枝扇坠却像是某狐的那颗心,不论如何揣摩都那般倔强地冰冷。
他松开那扇坠任其摇晃,歪着头淡淡开口:“就按你说的做吧,备一份厚礼,记住,务必让女人喜欢。明日,本仙君要去青丘一趟。”
尽管很多事他已经不大记得了,可当初那种感觉还残留在躯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