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红线来不及反应,便瞧着原本闭合的房门已然敞开,显然是在赶她走。
“——可、可是……”沈红线搂紧了房门前的一个柱子,很是不甘心道,“我找不着路回家怎么办?”
毕竟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她哪儿知晓这是在哪儿呀。
而男子神情更是冷漠,白袖一挥,仿佛整个庭院中起了风般,将他衣袂吹拂飘然,好似谪仙。
他紧紧盯着她的瞳眸,一字一顿道。
“你知晓,如何回去的。”
“……”
在这样的冰凉的目光中,沈红线败下阵来,投降了,“好吧,我走。”
她踩在鹅卵石上,脚上还有摔下河流时,被石块割伤的痕迹,疼得她走路一瘸一拐。她很不甘心地回眸,满心期待地他会送她一程。
谁料他早不站在那儿,身后空荡如也,一处庭院中,唯有皎洁莲花清如许,随风曳枝香满庭。
沈红线低低地叹息一气,转过了身。
连玦站在庭院一侧她看不着的角落,冷冷的想:
女人知恩图报,然后让他与凡人扯上关系这类愚蠢之事,他才不会做。
……
那男子委实没有骗她,方出了院落,便是一条大街,而这街另一侧连通沈家府邸。不过两条街的距离,仅得超乎她想象。
不过……这也方便,她常常去看他了罢?沈红线心想。
待她回去时,依然钻的狗洞爬进去,而那几个粗使婆子已经发现了她不在的行踪。气咧咧地拿着鸡毛掸子站在那,正欲打她一顿时。
沈红线连忙吱声:“你们不能打我,我好歹也是沈家小姐!”
“现在你娘已死,就你这样?还小姐!”粗使婆子些都是捧高踩低的角,哪儿会理会沈红线的说辞,撸开袖管便要将她摁在地上。
沈红线连连反抗,大喊道:“你们擅自打我,若是爹爹有一日召见我,看到这些伤痕你们如何解释!——况且此事他们定然不知,你们这儿打了我,岂不是爆出看惯不利?”
粗使婆子面色一青,瞬即白了起来:“……要、要你多舌!”
面上虽是凶神恶煞,可握住鸡毛掸子的手已在颤抖。她们今早上偶然想起才来看沈红线的,谁料这丫头乖张,竟敢逃跑。
她们惶恐紧张,又不敢告知当家人,怕此事揭穿对他们没好处。
对沈红线便愈发地愤怒,这沈红线这么一说,当即戳中了她害怕之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