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红线眼神冰凉,神情冷漠,再不是当初那般带着天真的容颜。眼神是刀刃般剜在连玦身上,恨不得将他面皮一层层给剥下来,看清里边到底是什么模样。
而现在的连玦,仅仅是站在沈红线的身旁,缄默不言,连呼吸都成了错。
“……”
“……”她握紧那一滩淤血,嗓中还有些腥甜,“公子,此处以后红线不会再来了。”
她如此说道,转身决绝。
——她以为他不会害她,没想到,妖始终是妖,妖都是如此。
……
……
看着沈红线归来后,虚弱的模样,沈安沧态的容颜露出徐徐担忧:“红线,你方才去哪儿了?你可知为父……”
沈红线胸膛大片大片起伏,面色苍白。
坐在藤椅上也有些身形不稳,“我并未去哪儿……咳咳……”
话虽如此,却起了担忧。
——沈红线终是病了,一咳嗽便是一手帕的血,触目惊心。
原本还在她成名时有着碎嘴的丫鬟小姐们,此刻都闭了嘴,权当留点口德。
而这病,名为‘桃花害’,咳嗽出来的血渍形状犹如花瓣,一旦将血液咳尽,浑身无力气,便也是命终之时。
老道士坐在门槛旁,一条腿搭在阶梯上,手支着拂尘,另一手‘嗒’着叶子烟,小小地啜了口,望向站在他面前的沈安,笑得诡异莫测。
“沈大人,你觉得,那濯莲妖会来么?”
最初当沈红线带来那副《碧月荷》时,便嗅到上边有不寻常气息,与一般妖气不同,它散发着治愈经脉之力。
沈安不过是站在那旁一会,便能感觉到有一股力量从鼻尖钻入身躯,心旷神怡。
沈安本就比常人更为敏感一些,对于这种东西自是觉得有怪异,虽后再看并未有那般强烈的效果。但画作铺展开时,清秀白墨分明晕染出的莲瓣清香,仿佛在脑海中渲染出一副旖旎之景。
其余人见了,似是着了魔,却并不算中靥。
他请教了那老道士,这老道皱巴巴的面容中迸出狭长亮光,‘但怕是有妖作祟’,老道是这般对沈安讲的。
这厮本想找着以“收妖”目的,独吞此妖,岂料被沈安一眼看破。
沈红线带来的画作越发地多,更能让他们而人确定方向。
再后续追随沈红线行径,二人不仅将那所谓‘连公子’与府邸调查个清楚,还弄明白了这连公子,乃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