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奋力地比划着什么,很是苦恼。
一个圈,圈中一个方,不是铜板是什么,这样的她看得张祁宣一脸迷茫后更加恼气,“要钱的?看着小爷差点被砍手指很遗憾是罢,你要不走,信不信我打你!”
桐蕊瞧着张祁宣这模样,狞笑一声,转身离去。
对于这姑娘莫名的态度,张祁宣摸不着头脑,反正那些人都爱嘲笑他,他也不介意再多一个。
但更摸不着头脑的是,铜板究竟是谁落的呢?
他有些懊悔,如果没偷那包子,他是不是也能捡着很多很多的铜板呢?
张祁宣没有多想,径直回了自己的小屋中,与其说是小屋,不如说是一破庙,以前不知敬的哪位神仙,现在看来身子都没了一半,仅剩下半尊像凝在那边。
今天被打了一顿,他也没心思做别的,呲牙咧嘴地拐着身子,挨着破庙中的干稻草躺下。
后些日子,不知为何,那姑娘的模样总是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大概是她那种带有嘲讽的笑容,让他很心烦。
人可以别任何人笑话,但绝不容许被在乎的人嘲弄。
张祁宣大致也是这样,他闲来无数拐上街,就在他遇到她的地方,未等太久。便瞧着她出来了,走路一瘸一拐的,似是受了重伤。
“嘿,你怎么了?”他凑了过去,瞬间将其他抛诸脑后。
桐蕊没有看他,面色阴沉得很,径直往前边走。
“喂,我跟你说话呢,你这臭女人走什么走!”
“喂、喂喂!”
桐蕊往长街那走着,头也不回,仿佛根本不愿看着他。
张祁宣作为小混混何曾受过这样的气,他当即拾起一颗石子在手中颠了颠,再往她腿处一掷!
前边姑娘身子一抖,颤巍巍地跌在地上,似是疼痛般,面色发白。
张祁宣这恶作剧达到效果,他蹲在她面前,啧啧叹了一下,挥着手中石子道:“叫你不理会小爷,这下好了罢。活该!”
说完,他气一撒转身便走,留下那姑娘半躺在地上,泪光盈盈,却又倔强地掩下。
……
……凤祁宣回忆起这段时,竟是硬生生地笑了开来,“那时候我也真是傻,连她救了我也不知晓。现在想来,如若我是那时的她,救下这样混账的我,才是最痛苦的事罢。”
……
每个相遇都是一场意外,若无因果,便无重逢。
张祁宣最终觉得有些良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