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安石是大魏正二品官员,吏部尚书,掌握一切文官任免职责。
他有过一段露水姻缘的妻子,是紫云池中某位德高望重的长老。
无论是位置还是背景,无论在哪里,都很少有人敢如此对他说话。
叶洛河却刚好算一个。
若是徐长乐在此处,肯定会对叶洛河本就伟岸的形象再拔高一个档次,高喊一句六六六,同时对自己日后职场规划充满信心。
但是徐长乐不在,因为他正在看另一场好戏。
“斗米观传人,你....根本不是武夫。”荒凉的街道上,中年道士艰难开口。
“我说过我瞧不起世间大多武夫。”
田九双眼眯成一条线,微笑道:“既然如此,我怎么可能会去学武。”
闻言,中年道士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他这才明白,为何自己的手段会败的如此难看。
斗米观,隐世宗门,以术为尊,精通遁甲阵法之术,其术之一脉的造诣,甚至超过了道宗。
夸张点而言,一旦给斗米观的术士占有地利之优,那么以逸待劳,几乎可立于不败之地。
按照对方刚才早就等待此处的情况看来,这条街上,早就已经被布下了未知的神秘阵法。
那匪夷所思的移动速度,便是最好的例子。
在境界上,眼前此人或许并未高出钱奴半分,但因其阵法的天然优势存在,对阵五品武夫都显得绰绰有余。
“术宗的咫尺天涯?”
“差一些,缩地成寸。”
听见这话,中年道士脸色依旧难看,却明显缓和不少。
“呵....”他突然流露出一丝笑意,全身灵气大涨,黑风从他周身席卷四周,涟漪荡起无数飞雪。
“你这娃娃脑子有问题,既然不是那大阵咫尺天涯,打不赢跑还不成,你赢个锤子!?”
乱雪之中,他整个人冲天而起,一道道黑影在半空分散,大约二十三道,冲向四面八方,如蝗虫般。
田九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站在原地,默默看着那几十道黑影在风雪中消失不见,嘴角的笑意未曾有任何变化。
一切尘埃落定,他转过头,询问道:“徐兄,还好?”
徐长乐从铺子里走了出来,双手抱拳:“多谢王兄救命之恩。”
说完揉了揉胸口,龇牙咧嘴,此刻缓过神来只感觉被那老东西撞了一次,全身都隐隐有散架之感,疼痛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