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拍了拍喻栖肩膀,隔着衣服的距离,掺着夏夜的风,温度有些凉。
等等,等…有些凉?
不会吧不会吧……
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闭了闭眼,打算说说这些年被老喻同志压榨的悲惨经历卖下苦,实在不行…留个全尸也行啊!
喻栖蠕了蠕唇,正下定决心和这个玩意来一次正义的对决时,
“你好,请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个蓝色的文件袋?”
声线有点低,但是吐字清晰。
文件袋?喻栖猛地转过身,没有看见意料之中的血.腥场景,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穿着白色短袖和牛仔裤的少年。
白色的短袖沾到了些什么东西,看上去有点脏,一只手还拿着一个装大号东西的饲料袋子,夜晚的路灯模糊,只看得清线条比较清晰的下颚和轮廓分明的喉结。
“文件袋?”喻栖有些懵,视线往后移,是一个垃圾堆,再瞅了瞅少年手上的大号饲料袋。
喻栖似乎明白了什么,咳了咳嗓子,“抱歉,没有看见。”
话音刚落,少年微微朝她点了点头,表示谢意,便转身向垃圾堆走去,毅然决然的背影带着点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意味,喻栖眨了眨眼睛,有点出戏。
在喻栖目光如炬的眼神里,少年又开始翻找起来,时不时的把一些找到的东西扔到袋子里。
喻栖摇了摇头,不禁心怨哀已,没想到竟有和她一样苦命之人。
从兜里掏出手机,往屏幕上点了点,亮起。
19:37分
按了下关机键,熄了屏,揣进口袋里,摸了摸背包里的黑凤梨小蛋糕,片刻,还是从钱包里拿出三块钱。
三块钱买个馒头应该够了吧。
主要是多了她也没有。
抱着“二十四字核心价值观”,喻栖还是决定关爱一下这个卑微的捡垃圾少年。
拖着行李向他走去。
“额,”喻栖戳了戳少年的背脊,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少年僵了一下,转过身,恍然的一下看见少女的手杵在他面前,手腕上绑着一根皮筋,瑾带上刺着“平安喜乐”。
手心里摊着几块钱。
江时:“??”他有点懵圈,什么情况这是?
江时没有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莫名的尬住。
喻栖看他没接,心想,这种年纪有些包袱也正常,抿了抿唇,开口:“这么晚了你应该还没吃饭吧,你拿着去买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