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桌之前那位争论的中年文士,现在可谓扬眉吐气了,大宗师认证有才的举子,谁还敢不服?
果然有了大宗师的认同加持,同桌争论的文士,也只能尴尬笑笑表示默认。
李达自然也是听到了邻桌的言语,他用胳膊碰了碰沈忆宸道:“喂,当初在家宴上曾蒙简是不是输给你了?”
“嗯。”
“好像有点才华,这次你可别被他给压一头了。”
“怎么,这是在帮我站位吗?”
沈忆宸都有些无言以对,啥时候李达跟自己同一战线了。
“当然,当年在外院的时候,这孙子仗着学识高目中无人。虽然你也比较讨厌,但相比他还是要强上不少。“
听到这话沈忆宸简直哭笑不得,敌人的敌人是朋友都来了,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与李达同仇敌忾。
有了第一桌的曾蒙简打样,后面等待的文人士子们,就更加的跃跃欲试。
很快第二桌、第三桌、第四桌传递下去,甚至有些功利心显著者,为了争夺这每一桌出风头的机会,抢着起身接令。
沈忆宸对于这些人作品如何,他是没什么兴趣关注,不过当有一名三十左右的文士起身介绍时,倒是打起了精神。
“诸位仁兄,鄙人乃浙江严州府举子,姓商名辂字弘载。此次来到应天献丑了,还望各位海涵。”
商辂?莫非就是明代第二位三元及第的状元公?
终明一朝国祚二百六十七年,总共出现了两位三元及第文曲星,分别是洪武年间的黄观,以及正统年间的商辂。
但是黄观因为忠于建文帝朱允炆,靖难之后选择投江殉难,惹怒明成祖朱棣后,被取消了状元头衔。于是明代唯一名正言顺的,就只剩下正统年间的商辂。
“没想到商解元都来参加了冬至诗会!”
“商解元不是在国子监苦读吗?为何会来到应天府?”
“商解元已经苦读八九年了吧,明年就应该启程参加后面的春闱,也应该出山了。”
“早知今日有商解元在场,还争个什么第一啊!”
不单单是沈忆宸关注商辂,在场的其他文人士子们,同样对于他议论纷纷,能看出来名气很大。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明宣宗宣德十年,当时才二十岁出头的商辂便轻取解元,可谓年少成名天下知。
作为比较,想想看曾蒙简二十岁乡试第三名经魁,都在南京城里面无数人吹捧仰慕,更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