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肯定是想与自己说些什么。
于是点头道:“好,确实这段时间公务繁忙,没有时间来找你喝酒。”
“没事,公府不远处有家酒楼不错,这顿我请客!”
沈忆宸故作轻松的回了一句,然后转身走在前面带路,心事重重。
赵鸿杰跟在沈忆宸的身后,地上的积雪还未完全融化,被踩踏出两串长长的脚印。
这可能是他们结伴而行,第一次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到了酒楼要了个包间,然后上了几个小菜跟一壶温酒,几杯酒下肚之后,沈忆宸把自己誊抄好的王山罪证递到了赵鸿杰面前。
“这是我的誊抄版,原版留在了公府,字迹模仿的足以乱真,鸿杰你拿回去交差应该没什么问题。”
“你留下原件,真有打算对付王山之意?”
赵鸿杰反问了一句,只有身处在王振的阉党集团里面,他才能切身体会到势力有多么强大。
内阁、六部、都察院、锦衣卫、各布政司,种种你能想象到的实权部门,都有王振扶持的党羽存在,甚至大多数还认了他当干爹。
这种势力集团就连成国公都得老老实实低头,沈忆宸就连官身都没有,去对付王振的亲侄儿,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防患于未然。”
沈忆宸淡淡回了一句,他当然知道自己与王振之间的实力差距有多大,送死的事情可不会轻易去做的。
而且话说回来,自己目前与王振并未撕破脸皮,更未成为仇敌。甚至有机会的话,沈忆宸为了自己目标,会暂时选择与王振合作都说不定。
他可不是那种古板的老学究,宁死不与阉贼无伍,必要的妥协跟低头,也是成大事者的一种手段。
但是官场上选择与虎谋皮,就得让自己多几把能制衡老虎的武器,否则会被老虎吞的连骨头都不剩下。
听到沈忆宸这话,赵鸿杰也并未再多问,他在应天的时候就知道沈忆宸脑子好使,不会做无把握的事情。如今更是成为了解元,在京师众望所归,更不需要自己操心了。
又是几杯酒下肚,借着微醺的醉意,沈忆宸终于开口问道:“鸿杰,你为什么把关于王振的罪证给隐藏起来了。”
这层窗户纸终究是要捅破的,沈忆宸也必须清楚目前赵鸿杰对于王振,到底是处于一种怎样的感情。他真的不愿意看到自己在这个世界最好的朋友跟兄弟,沦为被世人所唾弃的阉贼走狗。
“他对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