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状元可以直授翰林修撰一职。
但侍讲经筵在翰林院中,讲究的可是论资排辈,沈忆宸凭什么能跳过日讲、旁听等等步骤,一步登天成为展书官?
靠他爹是成国公吗?
就算成国公势大,也不可能把手伸进翰林院这等清贵之地,背后定然是有人提拔徇私!
想到这里,陶宏正把目光看向了另外一边的侍读学士倪谦。目前翰林院掌事排班的就是倪谦,沈忆宸想要担当展书官,必然的经过他的手。
莫非堂堂侍读学士,也沦落于沈忆宸的谄媚权势之下吗?
“诸位同仁,沈忆宸何德何能担当展书官,尔等心中就没疑惑吗?”
陶宏正心中憋屈不已,开口朝着身旁翰林官们煽动了一句,他相信绝对不止自己一个不服。
果然这话出来,旁听的翰林官们就七嘴八舌议论起来。按资历沈忆宸入职翰林院不过月余,就很快调任到东阁进学。
论成绩那更是没有,个把月能在翰林院做出一番什么事业?
甚至论身份,如今沈忆宸都不能算是纯粹的翰林官了,凭什么还占着翰林院的资源?
从开始窃窃私语,到后续声音越来越大,已经引得其他参与经筵的朝臣们,不断把目光看了过来。
“肃静!”
担任经筵讲官的倪谦看不下去了,朝着这群旁听的翰林官低声告诫了一句。
虽然经筵在皇帝来之前,不像朝会那般正式,但这般大声喧哗,还是有碍仪容。
只见陶宏正站了出来,朝倪谦拱手道:“晚辈有一事不吐不快,还望内翰学士解答!”
“想知道沈忆宸为何能担任展书官是吗?”
这群翰林官的讨论,倪谦也不是聋子,自然听在了耳中。
“没错!”
陶宏正那日被沈忆宸给当众羞辱,早就内心有着怨恨。如今又感到不公,再顾不得什么上下尊卑,只想跟倪谦讨个说法。
“担当与坚持。”
这种场合之下,倪谦不方便解释太多,他也不想解释太多。
《寰宇通志》这本书,并不是特地留给沈忆宸修纂的。毕竟谁也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提前料到这小子会狂妄到入仕第一天就威压众翰林前辈。
之前倪谦数次在院中提及,希望有人愿意接手修此书,却无人应答。恰好沈忆宸犯了众怒,就干脆顺水推舟,就把这口黑锅甩给他了。
如今在倪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