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地,一直没有返回济南府的巡抚衙门。
“下官拜见鲁世子。”
“张抚台无需多礼。”
朱泰堪快走两步,把正要行跪拜礼的张骥给托住。
“不知世子大驾光临,可是王爷有何吩咐?”
以往朱泰堪要面见地方官员,都会让手下早早打好招呼,双方有所准备。
这次张骥一无所知,朱泰堪都来到县衙门口,下人们才匆匆来报。
以张骥为官多年的敏锐性,大概率是鲁王那边出了什么重要事情,需要世子连夜赶过来与自己商议。
“既然张抚台已经开门见山,那本世子也就不藏着掖着。这次是奉父王之命,来问问沉忆辰到底为何会遇刺重伤。”
听到朱泰堪这句话,张骥的脸色有些古怪。你们鲁王府行刺沉忆辰重伤,却来问我到底为什么,没开玩笑吧?
不过很快,张骥就意识到不对劲,鲁王怎么可能开这种玩笑,更不可能紧急遣世子过来询问,其中定当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世子,沉忆辰为何遇刺,你们不知吗?”
这下轮到朱泰堪傻眼了,不是你为了保全性命铤而走险,去行刺沉忆辰。结果现在反过来,问我知不知道?
看着对方脸上表情流露出来的茫然跟狐疑,瞬间张骥跟朱泰堪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动手行刺的沉忆辰的并不是自己人!
“不是张抚台你动手行刺的沉忆辰,那是何人有如此胆量跟能力?”
“会不会是纵火烧仓时出现了意外,底下人擅自行事?”
王府亲卫那群人,张骥可是深有体会,简单点来说就是一群横行霸道的兵PI。
每年下至州县衙门,上至布政司衙门,都能收到一大堆的桉件诉状。几乎都是控诉王府亲卫这群人欺男霸女,为非作歹。
偏偏背靠鲁王这座大山,加之与自己等人利益绑定,只得屡屡把桉件给压了下去。
就这群人办事,出现肆意妄为的举动很正常。
“张抚台,你认为王府亲卫会去违抗王命吗?”
朱泰堪冷冷回了一句,张骥的这种猜疑,简直就是对于鲁王府的轻视!
“下官妄言,还请世子恕罪。”
看见张骥退步致歉,朱泰堪自然不会因这种小事咄咄逼人,更别论巡抚这种地方大员。
“张抚台言重了。”
说罢,朱泰堪神情变得凝重起来:“此时颇有些蹊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