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底蕴古城,街上繁华热闹程度,几乎不下于京师。
两边的摊贩叫卖,熙熙攘攘的人群涌动,让沉忆辰真真切切有了一种,太平盛世的错觉。
谁又能想到仅在一省之外,福建确实处处烽火,民不聊生。
由于西湖雅集的举办,此刻西湖已经有着一些衙役官兵维持秩序,并且限制普通民众的进入。
当然,这对于沉忆辰而言不是问题,徐东海禀明了一下身份后,为首军管便点头哈腰的放行。
没有后世游人喧嚣的西湖,映衬着还未消融的白雪,确实别有一番滋味。
沿着苏堤走了一段后,徐东海就找了个湖边小亭,然后让下人拿出准备好的火炉美酒,与沉忆辰坐下一边欣赏着断桥残雪,一边举杯对饮。
“向北兄,我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能与你这样坐下对饮。”
可能是逐渐放开了,也可能是徐东海骨子里面还保留着一些年少轻狂的本性,他言语中没有了官场的上下尊卑,更像是一种唏嘘感慨。
“世事无常,谁也无法预测将来之事。”
沉忆辰这是在回应徐东海,同时也是在回应自己。
随着福建局势的陡然变化,大明的历史走向越来越超脱了沉忆辰的控制,他已经无法确定未来会如何。
“你还记得冯子楚吗?”
冯子楚?
听到这个名字,沉忆辰脑海中仅剩下一些模湖的记忆,好像在那日叩阙鸣冤后,就再无了声息。
“不太记得了。”
“京师向北兄你怒斥他为土鸡瓦狗,引得天下士林耻笑,又遭逢科举名落孙山,现如今已经疯疯癫癫了。”
“喔……”
沉忆辰随意的应了声,他可以与徐东海把酒言欢,在于当年双方其实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可对于冯子楚不同,此人利用大势让自己骑虎难下,不得不上疏得罪王振。如果不是自己占据着历史先知者的优势,可能那封上疏就会成为“祭文”。
大度不等于圣母,这种人沉忆辰没有丝毫的同情。
“还好小弟有自知之明,否则今日就没有与向北兄坐下对饮的机会了。”
徐东海自嘲了句,那一场小三元庆功宴,算是把他给整服气了。
“对了向北兄,你可知先生身体近况如何?”
本来沉忆辰仅仅是当个聆听者,去听着徐东海回忆一些当年往事。
可在听到“先生”两字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