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喜宁正在跟福建三司官员们载歌载舞,彷佛近在迟尺的叛军危机已经烟消云散。
听着戏台上的福建唱曲,喜宁一脸意犹未尽的神情朝着身旁宋彰说道:“宋藩台,咱家听闻福建唱曲最好的女伶被你收入房中,可有此事?”
咋听到喜宁提及这种事情,宋彰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吞吞吐吐的遮掩道:“这个……下官……可能……”
看着宋彰一副担心被找茬的惊慌,喜宁心中简直鄙夷不已。不就是被沉忆辰给敲诈了二十万两银子,至于后怕成这个样子?
“宋藩台别多想,咱家仅是喜欢听曲,好奇福建最好的女伶到底有何天籁之音。”
喜宁顺势解释了一句,他可不仅是听曲那么简单。
意识到对方并不是在“钓鱼执法”,宋彰这才松了口气,赶紧赔笑道:“喜公公误会,下官怎会多想,是担心自家女伶那杂音入不得您耳。既然喜公公有此雅兴,那下官就挑个好日子一同品茗赏曲。”
“甚好,就下月初三吧。”
“就依喜公公所言。”
酒阑人散,喜宁身后之前给沉忆辰传信过的心腹小太监,凑了过来小声问道:“喜爷爷,您这是特意安排宋彰出城吗?”
“看来你在咱家身边久了,脑袋灵光了不少。”
“不过孩儿有些不明白,喜爷爷你不是说过要加倍报复沉忆辰,怎还不断帮他?”
“刚夸完你灵光,就问了一句蠢话!”
喜宁嘴上训斥了小太监一句,脸上却流露出一抹得意神情。
“沉忆辰此子总是想撺辍着咱家跟王振去斗,好让他坐收渔翁之利。”
“那么同样咱家可以将计就计,激发他跟王振之间的矛盾。宋彰要是莫名其妙死在了福建,你说王振他会咽下这口气吗?”
“到时候必然会想方设法严查,此子肆意妄为惯了,证据不就掌握在我等手中?”
听到喜宁打着坐山观虎斗的主意,可小太监还想起当初沉忆辰威胁的话语。
“喜爷爷,但上疏弹劾你也署名了,算是被沉忆辰架在了同一艘船上。要是擅杀朝廷命官被王公公查出来了,咱们岂不是会被牵连进去?”
只见此刻喜宁脸上冷笑一声:“罪分轻重,擅杀武官咱家就算牵连,最多不过是被万岁爷罚俸降职,而宋彰会出现什么意外,咱家可完全不知情。”
“若是宋彰真的死了,加上谋杀文臣的罪名,你说沉忆辰还敢再绑架咱家一荣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