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过对方,甚至连丁点隔阂都没有。
因为沉忆辰很清楚,倪谦就是一个真正的文人,他有着属于自己的气节跟评判标准,而不是为了打压异己。
“翰林院中分前辈后辈,如今少司马入职兵部,当以官场职衔称呼,勿要客气。”
“是,掌院。”
沉忆辰没有矫情,立马就换上了官场职称。
听着沉忆辰如此迅速的改变称呼,倪谦脸上反倒流露出澹澹笑意道:“出镇一方归来,你还是没变。”
“掌院学士又何曾变过?”
沉忆辰明白对方想要表达的是什么,同时他也很庆幸在浑浊的官场中,依旧有着一群人始终坚守着自己最初的本心。
恰恰有这么一群人存在,无论天空多么阴云密布,始终会有一抹阳光突破阴霾!
“向北,我始终记得你曾说过的论迹不论心。”
“现如今你身居高位,举手投足间便掌控着万千人的生死,切记何为正道,何为歪道!”
当初倪谦认为沉忆辰为了上位,投靠阉党王振走了歪道,于是告戒他迷途知返,回归正途。
那时候沉忆辰并未做任何辩解,只是反问了一句何为正道,何为歪道?
现在倪谦已经看不透沉忆辰走的道路,只能借助这一句话,提醒他身上肩负的重任,每一步都不能出现任何的差池。
“我会谨记的。”
“好。”
倪谦简短的应了一声,然后就拱了拱手潇洒离去。
几乎就是在倪谦前脚刚离开,商辂跟萧彝两人就围了过来,满脸笑容说道:“向北恭喜,以后要称你为少司马了。”
他们俩人同样差不多接近两年没有见过沉忆辰,不过君子之交澹如水,哪怕相隔千里,心中情谊却没有削弱分毫。
“你们两个就别起哄了,回京后事务繁忙也没时间去拜访,还望多多见谅!”
沉忆辰同样调侃的回了一句,他这几天确实忙的昏天暗地,要妥善安置退守京师的将士们,同样还要整理出阵亡跟失踪人员名单,以及各种慰问伤员抚恤家属。
特别是看着一幕幕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景,沉忆辰压根就没有任何心思联络京师故交。自己能有今日升任兵部侍郎一职,何尝不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这两年还好吗?”
商辂收起脸上笑容,有些感性的问了一句。他已经看到沉忆辰手臂跟脸上那些伤疤,知道对方经历过的艰辛跟困苦,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