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之战大明才是胜利者,何时轮得到瓦刺使臣来猖狂。
更重要的是,无论贸易互市,还是入京朝贡,均是大明对于藩邦的恩荣,而不是岁币跟供奉,决定权在大明的手中!
“外臣不敢,听闻大明地大物博,应该不至于在乎这九牛一毛之物。”
“不过刚才外臣在殿外,听闻恭迎上皇回京仪仗,仅为一轿二马,恐怕此事也说不好。”
喜宁本来就是阉人尖嗓子,再加上长久在蒙军营地中羞辱朱祁镇,让他早就忘却了对于皇权的敬畏,这番阴阳怪气话语说出来,羞辱意味更是凸显无疑。
“殿前大不敬,喜宁你以为投靠了瓦刺,就能保你性命吗?”
性格强硬火爆的户部尚书金廉,冷冷的朝着喜宁警告了一句。
见过叛国求荣的,没见过当狗还这么恶狠狠反咬主人的。想当初太上皇帝为了喜宁,不惜得罪资历威望最高的英国公张辅,开创大明宦官赐地先河。
结果现在回头再看,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大司徒是想要战火再起吗?”
面对金廉的威胁,喜宁丝毫不以为意,他毕竟曾经在宫中身为高位,太了解明朝现在的处境。
要是为了这两句嘲讽话语,就冒着开战风险斩杀来使,完全不符合大明礼仪之邦的形象,更没有足够实力来抵御蒙古骑兵的九边掠夺。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现在喜宁就是那个光脚的。
“你……”
金廉怒极,这辈子还没被个阉人如此羞辱过,下意识想要拿喜宁问罪。
可是话到嘴边,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朝中可能没有谁比他这个户部尚书,更了解各地天灾需要的赈济粮款。特别是遭受战火的北直隶地区,已经可以预料到来年百姓饥寒交迫的场景。
如果这个时候蒙古人大举犯边,对于现在大明处境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不能为了出自己一口恶气,就视北方百姓于不顾。
望着金廉说不出话来,喜宁嘴角流露出一抹轻蔑笑容。想当初大明公爵在自己面前都没有牌面,你一个区区户部尚书哪来的勇气敢放言问罪?
可是就在喜宁脸上笑容还没有褪去的时候,右都督张軏此刻站了出来,拿出一封奏章朝朱祁玉禀告道:“陛下,臣收到一封喜宁随行军士高磐带来的亲笔手书,上面描述此贼在塞外谋逆叛国,大不敬上皇,罪当问斩!”
张軏说这番话的时候,可谓是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