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可的经过。
难道说沈忆宸派兵来到塞外,没有刺杀太上皇成功,却意外发现了瓦刺大部兵马动向吗?
弑君之举,放在历朝历代都不可能被世人接受,哪怕对方是个昏君。
当然,郑祥不可能说出自己是来刺杀太上皇的,可是结合关外朱祁镇遇刺的经过,郭登这种经验丰富的老将,想要判断出整件事情的脉络轻而易举!
曾经摆在沈忆宸跟于谦两人面前的选择题,现在又摆在了郭登面前。
忠君,还是忠社稷?
“郭总兵,西北方向发生了何事,为何出现了烽火?”
朱祁镇的询问,打断了郭登心中的踌躇,他赶紧抱拳回道:“启禀上皇,鞑虏进犯义州卫,此刻应该正在交战。”
“伯颜帖木儿他真的犯边?”
确定了是义州卫发生战斗,朱祁镇脸上神情写满了惊讶,他始终坚信伯颜帖木儿率领的瓦刺骑兵是护驾的。事实上在九峰沟,他们也击退了突袭的刺客,保障了自己安危。
结果万万没想到,护驾的兵马转头就去进攻大明边城,把自己这个“君王”给置于何地。难道瓦刺营地中伯颜帖木儿那些忠心之举,全部是虚情假意吗?
没有人可以给朱祁镇答案,只能说土木堡一战不仅仅是打断了他的脊梁跟心气,甚至让心智都出现了扭曲,做出许多亲者痛,仇者快的举动。
伯颜帖木儿再如何忠诚于朱祁镇,可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是个蒙古人的身份,没有忘记大明才是敌人。
朱祁镇身为曾经的大明天子,却忘了!
“上皇放心,臣已经派了重兵防守,定能让犯边鞑虏有来无回!”
郭登见到朱祁镇满脸惊讶的神情,还以为他是担心义州卫城的局势,赶忙信誓旦旦的表达了做好万全准备。
如果让郭登知道,此刻朱祁镇想的不是大明国土,不是戍边将士,而是在瓦刺营地与敌人的私人交情,不知该作何感想……
“朕,明白了。”
朱祁镇重重呼出一口气,然后不再多言。
望着太上皇离去的背影,站在郭登身旁的幕僚突然开口说道:“总戎,属下冒死建议,不应向朝廷如实禀告义州卫之事。”
“沈阁老心怀家国天下,实乃社稷之臣,太上皇却非社稷明君!”
朱祁镇心中想的东西,确实没有明说出来,可神情变化却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为了这样一位丧师辱国的上皇,去出卖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