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把担忧给说出口,就被石亨粗暴的否决了,结果就是这招被沉忆辰用了出来。
“元辅,你是觉得自己利用了于少保对吗?”
望着沉忆辰迟迟没有下达谕令,商辂忍不住问了一句。
对于这个问题沉忆辰没有否认,大明并不打算现在就跟蒙古全面战争,漠南蒙古有定襄伯郭登这等名将镇守,事实上也不需要宣大边军的驰援。
就算需要援军,局势不紧急的情况下,也完全可以从其他地方调派,没必要去过分刺激石亨。
“向北,如今你身为内阁首辅,那便不能再带上过多的个人情感。相比较天下任何人都是可以牺牲的,哪怕我、萧彝、于少保等人均是如此,甚至还包括你本人!”
“善不为官!”
商辂面色无比严肃的说出这四个字,这便是担任宰执天下后应该有的冷血无情,不再计较某个人的利弊得失,全是天下这盘大棋上面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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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中书,去通知阁部大九卿文渊阁廷议。”
沉忆辰朝着屋外方向喊了一句,们心自问许久,终究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
好人不应该被枪指着,可偏偏于谦就是那个好人,沉忆辰却不得不“利用”他的正直、无私、大义去对方石亨,挑起这场政治斗争的导火索。
“善不为官”这四个字,伴随着沉忆辰仕途每一个阶段,却给了他完全不同的感受。
今日,他又别有一番领悟。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商辂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开口道:“向北,就算吾等召开阁部大九卿廷议,并且给忠国公石亨抗命不遵的举动定性,但真正要定罪还需陛下御断。”
“可事实上这个权力是掌控在司礼监掌印太监曹吉祥手中,他就算跟石亨生出了龌龊,也不会蠢到自毁长城,最终如何拿下忠国公呢?”
商辂这番话说到了关键点上面,那就是曹吉祥翅膀硬了不愿意屈居石亨之下,不意味着他就要跟石亨立马反目成仇。更重要还有着沉忆辰这个强大的外敌存在,两人中倒了任何一个,另外一个都独木难支。
毕竟石亨的“权臣”头衔臭名昭着,曹吉祥“权阉”身份同样没好到哪里去,一样的声名狼藉。
司礼监批红名义上是皇帝御笔,事实上却是由曹吉祥代笔,一般军政大事上面曹吉祥肯定不敢违背阁部大九卿廷议,问罪石亨就必须保下来!
听到商辂的疑问,脸上表情严肃许久的沉忆辰,浮现出了一抹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