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此话一出,让吏部郎中萧璁一张脸都绿了,他钻研官场仕途对于政务并不上心,还真不知道原来李贤联合吏部同僚,修改并颁布了新的考核规则。
但弹劾到了这一步,萧璁不可能主动承认错误退让,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谁知道大冢宰这套新的考核标准,会不会是先立靶子再射箭,沉学门生升迁率如此之高,并不足以说明其中没有私心!”
“好啊,那就请萧郎中说说,考核标准中哪一条是专门偏向于沉学门生?”
李贤面对指责泰然自若,他是在心里面偏向于沉学门生,可这群年轻官员能顺利升迁,纯粹是靠着自己的本事跟能力。
常言道举贤不避亲,更何况李贤跟沉学门生还没什么“亲密”关系,难道就为了避嫌放任人才流失,放任百姓备受剥削欺压吗?
面对沉忆辰本人,李贤都没有退让过,怎会在一个区区吏部郎中萧璁面前妥协!
哪一条?
听着李贤的质问,萧璁下意识想要反驳,却在脑子里面对于吏部官员新考核标准一无所知。本能的张了张嘴,在文武百官面前表演了一幕哑剧,把“尸位素餐”这四个字给展现的淋漓尽致。
见到萧璁这副模样,石亨一张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他没想到自己党羽身为吏部官员,弹劾准备却会如此不足,连最基本的官员考核条例都不知道。
看来熘须拍马之辈,终究还是不足与谋!
随着李贤吹响反击的号角,兵部尚书于谦同样面不改色的站了出来,朝龙椅上的明良帝朱见清拱手道:“陛下,漠南蒙古沉元辅用接近三年的时间,才在茫茫草原上修建了五座卫城,把宣大防线跟辽东都司给连成一线。”
“鞑虏去年末犯边,攻占了其中一座卫城,将士伤亡三千余人。另辽东都司那边精锐来到京师轮换,被女真三部找到机会犯边,同样损失两千余人,掠夺粮草百姓无数。”
“敢问在这种局势之下,调集兵马协防辽东跟漠南蒙古何错之有,难道要等鞑虏攻破边境再度兵临京师城下,让北直隶的百姓死伤无数,才能算得上于民生有利吗?”
于谦康慨陈词,激昂的言语响彻在奉天大殿,完全没有传统文官那种慢悠悠的陋习。
他心中充斥着一股怒火,就想不明白为何朝堂上的争斗,要把边疆的安危给牵扯进来。为了战胜政敌掌控权势,就真的可以置家国天下于不顾吗?
石亨抗命不遵被司礼监强压下去,留中不发也就罢了,要是连沉忆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