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宫保的改革变法计划,是一项空前绝后的壮举,可为师只要还在朝中一日,就注定阻止与发对他变法的实行。”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个朝堂终究是属于后起之秀,与其坐视大明无法摆脱历朝历代衰败糜烂的宿命,还不如当个闲散翁,看看未来走向到底如何。”
说到这里胡濙停顿了一下,然后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道:“希望为师还能活到见证沉宫保变法成功的那一日。”
如果说杨鸿泽之前心理,更多是一种愧疚跟自责,那么现在他就处于一种完全不理解的状态。要知道恩师从始至终都跟沉忆辰不对付,这种对立情绪甚至要超过了自己。
毕竟杨鸿泽好歹跟沉忆辰同为阁臣,双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并且就算政见不同,对于人品方面这么多年相处下来,还是比较认同的。
可就算如此,杨鸿泽都不相信沉忆辰能恪守本心,在考成法篡夺的巨大权势面前能不迷失自己。单单凭借着一番会面几句言语,沉忆辰如何能说服自己老师放下成见?
“恩师,沉宫保到底说了什么改革变法内容,能让你如此笃信对方能打破王朝轮回的历史宿命?”
这句话其实杨鸿泽昨夜就想问,只不过胡濙摆手送客让众人先行回去,他也只好作罢。今日趁此机会,干脆来解答心中疑惑,寻得老师的一个解释跟答桉。
“沉宫保,他……”
面对自己学生询问,胡濙话到了嘴边却硬生生咽了回去。
原因在于他太清楚杨鸿泽固执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接受这般激进的变法措施,势必会公开反对闹得满城风雨,从而打断沉忆辰步步为营的计划,导致提前迎接整个士绅阶层的反击。
很多时候不懂变通,放在官员身上是一种优点,只有这种人才能保持公心大义,为了心中理想去造福一方。可同样这种执拗性格,在千年未有之大变革中,就成为了腐朽落后的象征。
腐儒二字,某种意义上对应的正是这种人。
“鸿泽,为师不能背信弃义,但相信你很快就能见证沉宫保的改革变法。”
这不是胡濙第一次回绝改革内容,杨鸿泽身为学生,自然不能逼迫自己老师透露。可仅仅是这样,很难说服他去信任与接受沉忆辰的革故鼎新。
“恩师,除了辞官致仕,真的没有其他选择了吗?”
“没有,为师的乞骸骨正是沉宫保变革的起点!”
“可是……”
杨鸿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