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的,陈秀芹手上好歹还戴了个手套,温德海嫌麻烦直接用手攥个抹布,抹布上全是清洁剂。
专业清洁剂是很伤皮肤的,但温德海不想找清洁工做卫生,他怕清洁工把不锈钢饰板蹭花了。
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毕竟是自己家,什么经济情况温新很清楚。
他知道温德海想换车想了两年了,没事就去4S店转悠,带回家好多宣传单都堆在沙发边的一个小茶几上,起码有三十多份。
这次装修厨房加买厨具的钱,足够市面上任何一款B级车的首付了,但为了儿子,温德海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改造厨房。
他要给儿子一份珍贵的十八岁生日礼,既然儿子选择了以厨师为终生事业(当初温新为了去烹饪学校时是这么哄他爹妈的),所以要送他一个豪华版的厨房。
感动归感动,可厨房里的物件温新是一样都不敢动。
在烹饪学校待了大半年,厨房里的每一件用品他都认识,而且能判断出成色好坏与价值,但他是真不会用啊。
连最基本的食材处理,洗、切、配他都不会,更别提厨师炫技一般的颠锅爆炒了。
温德海擦了擦手,揽着比自己高小半头的儿子得意的说:
“咋样?喜欢不,儿子?”
“喜,喜欢......”
能说不喜欢么?温新回家前还想过这次他爹会买个啥,本来以为不是“赛罗”就是“赛迦”,没想到温德海给整了个大的。
这可咋整?一想到自己啥菜也不会做温新就头大,他爹买了个四开门冰箱,这是要点个“满汉全席”么?
好在这顿饭温德海压根就没想过要儿子动手,还是陈秀芹做的。
如蒙大敕的温新的吃着丰盛的晚餐,心里却感觉有点不是个滋味。
收到了父母的一番心意,又想起即将要不负责的离开他们,温新决定走之前要为父母做一点什么,只是一时还没个主意。
就像极少有父母了解子女最真实的需求一样,子女也鲜有人明白父母的喜好。
亲情就是这么神奇,想对亲人好的时候基本都做不到点子上,但想拿话噎人的时候,一说一个准,每句话都能精确打击到对方的痛点。
温新知道自己这张嘴的威力,那天晚上很难得的管住了自己,没多说一句不该说的话。
他知道自己留在人间的日子不多了,这种行为就像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当他拥有父母亲情时,是不懂得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