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量。
看着石桌旁神色淡淡的男子,马宏才心头难抑激动。
现在国师就在他马府,喝着他奉上的名茶,周围有望桥镇一众显贵作陪。
日后走出去,哪怕只说国师曾在他马府饮宴,整个淮城的达官显贵都会多敬他一分。
……
司左执着茶杯,杯中茶水透明澄澈,微一晃荡,立即漾开褐色波纹。
视线定在那些波纹,脑中不自觉浮出一双淡然的眸子。
杏眸,眸色偏浅,颜色像这杯中的茶水色。
乍看那双眼睛也很是澄澈干净,但是相处久了就会知道,她的干净并非天真无邪,而是不容一物。
这天下间,似没有任何人事物,能让她装进眼里,放进心上。
那种漠然让人……痛恨无比。
“先生?”说话久未得到回应,他的心不在焉被众人看在眼里。
马宏才眼神微闪,再次试探,“先生可是在为刚才顾家人的不敬感到不快?”
“顾家人在我们望桥镇算是个异类,素日里极少跟我等来往,大家凑不到一块去。”
“主要是我们也不太喜欢跟他们家往来。”
司左抬眸,“哦?”
马宏才立即暗道一声果然。
国师的心思还在顾家身上。
只是不知道他对顾家是什么态度,自己需得揣摩清楚了,才好决定接下来对待顾家的手段。
思及此,马宏才朝镇守暗使了个眼色。
镇守即开口道,“说起顾家,虽家风严谨,但是行事过于拘泥刻板不懂变通。以前镇上曾有过数次商家聚会,都因顾家人闹得不欢而散……可惜,这种事情,下官也管不了。”
司左放下茶杯,淡道,“在来此之前,我曾听人夸说,望桥镇上有户积善之家,家中经营药材铺子,常常对穷苦百姓减免药钱。可是这个顾家?”
“……”马宏才跟镇守相视一眼,强笑,“回先生,确是这个顾家。”
国师这个反应,难道真将顾家看在眼里了?
这可就有点难办了。
“常言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有余富者,能有兼济百姓之心的人少之又少。顾家这一点让我钦佩。”司左垂眸,“不过行事不懂变通者,也极易得罪人,怪道你们对顾家不喜。”
“这,先生,我等并非对顾家不喜——”马宏才忙想解释。
司左摇摇头,止住他,“马老爷无需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