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善的笑意。
那个笑容,能让人被冬雨淋得冰冷的心乍然发暖。
“我……没有钱。”他垂了眸子,声音干涩沙哑。
小女孩摆摆手,“不用给钱。祖父说人活在世,总有遇到困难的时候,施以援手,助人为乐。以后你有能力了,也帮帮有困难的人就好啦。”
说罢,小女孩抿嘴笑了笑,跑回了后头铺子。
隐隐约约,他能听到小女孩在铺子里跟人说话的声音。
“芙儿,刚刚跑哪去了?外面下着雨冷呢,别乱跑。”
“爹爹,我刚给个小哥哥送药膏了,不过我有给药钱哦,用我攒的零用钱给的,放在屉子里了。”
“哟,你还付钱呀?哈哈哈,行,回头爹爹再多给你些零用钱!”
“谢谢爹爹。”
……
他坐在那里,好一会才伸手将小包裹打开。
里面放着一小瓶药膏,还有一个尚温热的馒头。
那一刻,他积压在心头多时的委屈突然就宣泄而出,眼泪沾了满脸。
那是他与她的初见。
后来他被欺负了,难过了,痛了的时候,总会想起那个怯生生的小姑娘,想起她怯生生又满是善意的笑脸。
他记住了她的名字,也曾去偷偷看过她很多次。
待得渐渐长大,方知少年慕艾,有个人在他心间,被刻成了朱砂。
……
顾西岭匆匆寻来的时候,林中发生的事情已经落幕。
看着坐在紫竹下浑身湿透的大才子,他暗自扶额,“你坐在这里多久了?怎么不找个地方避避雨?下雨天坐竹林下面你就不怕被雷劈么?是不是跟马玉城起争执了?我都跟你说了不要冲动……”
“西岭,”袁淮生抬起眸子,打断他的话,眼眸幽深,“我去跟院长请假,回去稍作准备后,明天上门议亲。”
顾西岭皱眉,上前将人扶起,“可是府城书院这两天来我们书院论课,院长指明要你参加,你如何走得?再说离六月初二休假也只剩四天,再急无需急这一时。”
“我怕来不及,西岭。”
他真的怕来不及。
“这样,你且先等等,我给家里捎个口信问问情况,让人赶快一些,天黑前就能得到回音。”顾西岭道,“我家里如何你大抵也知晓,既芙儿与你心意相通,我祖父祖母跟爹娘就绝不会将她另许他人。”
“还有,这次书院论课交流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