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安静。
沈司行刚从沈伯母的病房里出来,倚在围墙时,朝楼下看去,竟然看见了个晦气玩意儿。
晦气玩意儿身边有个他眼熟的不能再眼熟的人。
容绯??
她怎么会和沈司恒一起来?
沈司恒似乎是看见他了,不动声色地挨着容绯近了些,然后扬起头和他远远地打了招呼。
沈司行剑眉紧蹙。
操,更晦气了。
沈司恒说:“容总,司行也在呢。”
“沈司行?”
容绯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沈司行表情很不好。
“挺巧的。”容绯淡淡的说,抬步往走廊而去。
沈司恒微笑着跟在容绯身边。
沈司行抱臂环胸,跟个街溜子似的,抓了小板凳坐在门口,长腿故意伸出去:“来看望妈的?”
“连花都不带?没诚心。”
沈司恒无奈的说:“司行,别闹,容总是特意和我来看妈的。”
“你这样太不礼貌了。”
沈司行舌尖抵着上颚,啧啧,又是明前龙井,还‘特意’,做人能不能有几斤几两?
他看着容绯:“那你进去,”他转向沈司恒,“你不行。”
“.”沈司恒动怒了,“司行,你别太过分了,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容绯看好戏似的倚在围墙,沈司恒把她叫过来,就是想让她看他们争吵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容绯会觉得没意思。
沈司行的态度很强硬。
说什么也不让沈司恒进。
两人无声地僵滞。
容绯说:“沈司行。”
沈司行语气不太好:“干嘛!”
居然和沈司恒这都狗东西一起过来,容绯她脏了。
脏了!
“你觉得呢?”
沈司行看她一眼,慢吞吞地起身,打开门:“进去吧。”
但是很自觉地拦住了沈司恒:“站着。”
容绯:……
他这看门的当的还挺起劲。
沈伯母身上插满了管子,床边儿是检测生命体征的仪器。
容绯有些失神地看着病床上的女人,她瘦了很多,和她记忆中温婉的模样相去甚远。
“沈伯母,我是阿绯。”她坐在床边,轻声说话:“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您放心,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