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为何不直接杀了此人,放虎归山的后果,师兄已经完美诠释出来,就不怕来日互换角色时,遭到姓马的疯狂报复?”
陶寒亭是非常不认可魏远放任马掌柜离去的。
对方离开的时候,尽管吓得三魂失其二,言语卑微,就差磕头。
可潜藏于眉间戾气,绝对比之前更重。
这一点,陶寒亭明白。
方才试图看魏远出丑,恶言相向,等战事落幕便逃之夭夭的食客,也清楚。
“况且,周遭那群人可说的清清楚楚,师兄当年……”
“像个丧家之犬?”魏远豪饮一杯,哈哈哈大笑。
“这词儿形容的很恰当,别说是他们,连我自己都这么认为。”
“真要细究起来,比这惨的场面我都经历过。死里逃生,九死一生……所有形容悲惨的词儿加在一起,可能都不足以表现我的遭遇。”
“仇人更是数之不尽。一州一府一县,随便拎一个出来,不说参与过追杀我的行列,可咒骂总是躲不过去的。”
“你要说不恨吧,那是骗人骗己,自欺欺人。”
“那我该怎么做?挨个找过去,一个活口不留全杀了?”
“曾经我也有这种想法,每每在心里告诉自己,今日遭受的一切,他人十倍奉还!”
“可就在刚刚,我突然发现,当他人的生死只是你一念之间时,一切变得太过无趣!”
“不是你师兄我假慈悲,若是他方才能再硬气一些,这会儿姓马的就是一具尸体。”
“放虎归山?那又如何!”
“在我尚未踏足武道之前,都没能杀死我,往后,便是给他十年苦修,也不敌我一指之威!”
这话放在几天前,陶寒亭不仅不会信,可能心底还会骂几句不自量力。
可现在,别说是马掌柜,就连他自己能不能打得过魏远,那也两说。
话虽如此,陶寒亭依旧不认同魏远。
倘若易地而处,他绝对会将仇人一个个弄死。
巨人焉能与蚂蚁计较?
笑话!
在我弱小时,他们可曾有怜悯之心?
我这般努力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有朝一日,一雪前耻!
“吃菜吃菜,好香啊!”魏远双手齐动,大快朵颐。
又饮一杯,魏远扭头看了眼隔壁青楼,严肃的说道:“师弟,待会儿你先在楼上歇息片刻,我有件重要的事,不得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