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就被送进去一级监护病房里面,那天晚上不知道是医生给我用了镇静剂还是我自己实在太过疲惫太累了,我感觉那是我来昆山这么久,睡过最好的一个晚上,那是一种舒心的睡眠,那是一种奢侈的享受,那也是我的一个梦。
第二天早上岳母和老婆抱着刚刚会说话的儿子来医院看我,让他喊爸爸,他则吓得赶紧躲避开来不敢看我一眼,还说“这不是我爸爸”;我那脑袋开始水肿发胀,有平时二个那么大,骂人家猪头的粗话,正是此时我的样子!嘴唇和脸上面的油皮层在恢复重构的过程中,都崩的紧紧的,连嘴巴张开吃东西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她用陶瓷的汤匙勺好一勺米汤吹凉以后,再慢慢转过来,让米汤顺着汤匙的凹槽慢慢的流到只能够微微张口的嘴里面,满是焦虑的她一边嘴巴也同步微微的张开,一边喊着小心烫到……看着眼前的一切,思绪万千,想着差点就见不到她们母子俩,想着家中殷切期望的爸爸妈妈,还有岳父那尖酸刻薄的话语和鄙夷不屑的眼神,泪水不禁悄悄的再次滑落眼眶……
没过几天,上海总公司的王总和驼背陈贱元先生过来探望我了,第一次让我感到心寒的是:我为了陪你们这帮台巴子才喝了这根本不应该喝的第三场酒,要不然根本也不会差点见不到老婆家人,而这二个台巴子居然只拎了一点点的东西来看我,那袋装的礼品盒子里面明明是装二小盒的,他们居然可以只要店家卖一小盒放在袋子里面,直到我出院时我老婆才发现这个事情;更要命的是出院后的医药费,这二个二货居然不给我报销,因为当时并没有给分公司这边员工缴纳社会保险,我一怒之下一封邮件写到台湾董事长王立奇那边去了,王董事长当即责成他当周就给我报结了这事情。
如果这场婚姻给我带来的只有无尽的伤害的话,那至少也让我体会到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自知,不管怎么样,毕竟我是家里面的顶梁柱,无论如何,我不能够倒下,关键老婆房子还八成新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