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威远侯却不信,非说是有人谋杀了他的儿子。
换作普通百姓官府早就恼了,搞不好当作刁民抓起来。
但威远侯乃是堂堂世袭侯爷,身份尊崇,地位高贵,衙门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答应继续调查。
侯府管家将许长安迎进前厅,吩咐丫鬟沏了壶茶。
“大人请稍候,夫人一会就到。”
“嗯。”
许长安应了一声,慢腾腾喝着茶。
大约盏茶功夫,一阵悦耳的珮环之声传来。
接着,一个身着澹紫长裙的女人聘聘婷婷走了进来。
行走间如弱柳扶风,摇曳生姿,风情万种。
如果要用最少的词汇来形容这个女人,那么就两个字:尤物!
这女人的年龄看起来大约三十许,虽已过桃李花信之年,但却凭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一进门,便裹着一缕兰花般的幽香拂面而来,令人有些迷醉。
这是侯爷的夫人?
看年龄应该是小妾……至少不是原配。
许长安猜对了一半,这女人小名芙娘,并非威远侯的妾室,而是填房。
三年前,威远侯的原配不幸感染风寒,不治而亡。
之后不到半年,威远侯便迎娶了芙娘。
“妾身身子有些不舒服,让许大人久等了……”
芙娘上前盈盈福了一礼,声音娇柔糯软,犹如江南细雨。
“哦?夫人哪里不舒服?在下略懂岐黄之术,如夫人不嫌,在下可替夫人诊断一番。”
本是信口一言,没料,芙娘竟福了一礼:“如此有劳许大人。”
说完,款款上前坐在许长安身侧,轻挽衣袖,一只玉藕般的手臂悬空轻搁在椅子的扶手上。
好吧。
许长安也坐了下来,伸出三根手指搭脉。
片刻后,不由讶然道:“夫人练过武?”
芙娘倒也没有否认,点了点头:“嗯,妾身娘家也算是武术世家,小时候练过一些基本功。”
“原来如此……夫人的脉象的确有些不太平稳,气淤于胸,应该是心情低落导致。”
闻言,芙娘脸色一动,似有些惊讶:“想不到许大人如此精通脉理,一下子便诊断出妾身的病因。”
许长安谦虚地笑了笑:“一半诊断一半蒙,毕竟侯府出了大事,想来夫人心里也不好受。”
芙娘幽幽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