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绿姝眉眼压下笑意,轻轻摇头。
“你不信么?”应织初侧脸瞧她笑语嫣然,疑惑道。
绿姝软手托着香腮,眉眼盛光渐渐浓郁,“我只是觉得若真如此,便再好不过。”
“为何?”
“公子相貌卓然,我见一面便如痴如醉,若公子酒量亦好,那绿姝知己便非公子莫属。”
红唇清音含着酒气,眉眼盛情另君难却。
应织初不为所动,唇角浅笑,“绿姝姑娘过誉,鄙人诚惶诚恐。”
口语带着谦词,眼角的光却清兮盛存,寸方不乱。
绿姝垂敛挡去狡黠,玉手扶着酒盏微微一抖,便顺势朝玄色衣袍泼去。
徒手隔着衣纱扶稳女子细腕,应织初扫了眼沾湿的蒲团,淡淡道:“姑娘,喝多了。”
“公子此言差矣,奴家只是手抖了。”她扬眉朝应织初一笑,毫无怯意。
应织初松开她的手,瞥了眼桌上的珍馐残羹,举起酒杯轻摇浅晃。
“公子不如与我打个赌,看看我们谁酒量要好一些。”
“我没有银子。”应织初微微摇头,“跟姑娘赌不起。”
“我还尚未押注,公子怎知赌不起?”她素手滑过桌面,眼神稍黯,“每月十五,便是绿姝登台弹曲的日子,若公子赢了我,那天晚上我便……请公子夜湖赏月。”
说罢,自嘲一笑。
“我一月只登台一次,也只有那一天,时间可以由我自由支配。”
“所以,你叫我上楼,只是为了打发工作?”应织初扬眉,突觉刚才冤枉了女子。
绿姝轻笑一声,“只不过是从众位花客里挑一个我顺眼的罢了,公子放心,夜谈的银子,我会帮你垫上。”
她执着酒盏微抿,语气幽幽,“我十三岁便随着嬷嬷过府作宴,什么样的贵人我都见过,可绿姝却从未被灌醉过,公子还觉得自己能赢我么?”
应织初盯着她浅浅喝完,秀眉微蹙,朝女子慢慢接近。
绿姝眉间闪过讶色,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人点了睡穴,轻轻倒在蒲团上。
应织初观她一脸睡相,拍拍衣袖上沾的胭脂俗气,淡淡道:“我为什么要跟你比喝酒,我看起来很闲么?”
她起身在屋内环视一周,率先走到妆台前,玲珑剔透的首饰洒了一桌,别样新奇的首饰盒也摞得整整齐齐。
应织初轻舒一口气,心道一声得罪,便细致翻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