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名换姓,没头没脸的小人物,与鹰卫还是远远避开才好,她不想招摇,也不想借这个高枝发达富贵。
微开窗口泄进些许凉风,压在他眸子上,暗波未动。
他微压低嗓音,“你说什么?”
“我说不是还差四百两嘛,这幅画送给你好了,如此你我银货两讫,我便不再欠你。”
你也省得拉我做挡箭牌,这句话她在心里补充完整。
戚凉争盯了她几息,遂笑开了,只是眉眼越发清冷,“你欠我的,真的还得清么?”
“什么?”她不解地抬眸。
戚凉争侧脸不再瞧她,面色冷漠。
二人便这样对峙了半晌,应织初只抱画等着,她不觉自己有错,便默声不语。
头顶传来一声轻叹,吹得她发丝微热,清越声音夹着微怒,徐徐吹开,“随你。”
便是退步,允她不去。
“哦。”她极快地应了一声,低着头快步从男子身旁走过,直至下了楼梯,也不曾回头。
走出义赌坊后,她心跳才微微平复,拍拍怀中盒子,脚步轻快地朝泊水桥走去。
她记得,桥下附近有个书画斋。
肚里的吃食还未消化,闻着一路的香味,她也不觉得馋,沿着记忆朝回走去
果然便瞧见了那家书画店的牌子。
应织初抬步入内。
“老板,收画吗?”她抱着锦盒走到柜台,冲着正看书的老板轻喊道。
老板翻了张书页,不紧不忙问道,“什么画呀?”
“你看过便知道,反正不是便宜货。”
她将锦盒放置在柜台上,轻飘飘撂下一句。
老板这才抬起头,眯着眼打量少年,见他穿着清贵不凡,相貌亦是极佳,遂想到可能是家中落魄的纨绔子弟,卖了祖传墨宝挣点喝花酒的银子罢了。
他便徒升起不屑,强忍着不表现出来。
因这些纨绔子弟卖画不还价钱,也不懂行情,偏偏送来的墨宝都是上品。
他虽看不惯这种人的作风,但却愿意他们经常光顾。
书册被扔至在小几上,他起身打开锦盒,捧着画作多看了两眼,忍不住道,“这……这是真迹?”
应织初瞧着他双眼发亮,与刚才的不屑,大相径庭。
她没功夫笑话,只直言问道,“可卖多少银子?”
老板抿嘴深思了会儿,两手舍不得离开画作,他又观了眼少年神色,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