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小生在俞国,定是没听过我朗国事。归林剑庄在朗国,可谓是第一江湖势力。我父亲与她父亲又是至交,此番婚事对落难的她而言,已是上乘。可惜……她不配。”
姚瑜收回目光,眸间怒意未消。
他少时便听亲族提起过俞国梁贞,却每次都听得他心生皱意。
十三岁时,在金甲城扬舞闻名。
十四岁时,独过外府伴舞饮宴。
真真是举止荒唐,放浪,哪有丝毫名门小姐做派。
他虽出身江湖中,亦知大家闺秀绝不该如此,因此对这门婚事,早就心生芥蒂。
此番梁家遇难,若不是父亲再三叮嘱,他才不愿舍了家族正事,长足跋涉来异国寻人。
人虽寻到了,果真未教他失望,甚至是大开眼界。
除了生了张惊叹的面容,他是真寻不到她有什么好的地方。
可明明她同意退婚,为何心头却……古怪极了。
姚瑜瞥了眼桌案上女子留下的退婚书,眉目微凝。
——
九知味
“姑娘,你去哪里了?”雪双放下筷子,惊讶喊道。
应织初随之入座,望着桌案上空的两大碗,嗓音微有缓和,“可吃饱了?”
雪双脸上浮起两片红晕,喃喃细语,“奴婢吃饱了,姑娘还没吃饭吧?”
应织初想起姚瑜那张自以为是的俊脸,耐着性子道:“饱了,我也饱了。”
她是真真气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