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总是让我不省心。或者说,此女是你命中劫数吧。”
“呵,你知我的,我最不信命了。翁老别藏着掖着了,我不信这天下有你解不了的毒。”
此话轻飘而出,却正击老者心田。
虽是要挟之语,但其中的肯却与信任,只有彼此知晓。
翁先生陷入挣扎,他不想让眼前少年失落,苦笑道:“老头子我便试试吧,难为听你夸我一句,老夫很是受用。”
老者说完,行到书案前,将干墨的毛笔在砚台上轻沾几下,草草写下一张药方。
戚凉争守在他身前,默了良久,只问了一句,“都是毒药?”
翁先生没好气道:“你以为解毒是说话的吗?当然要让她吃尽苦头,才能有一线希望,你若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话音刚落,戚凉争便抽走了老者手上的药方。
他将药方捏在手中,淡淡道:“翁老小瞧我没关系,莫要小瞧了你的医术。我得去司空府一趟,这些毒药寻常药铺是不准售卖的,翁老,多谢了。”
少年赞许地看了老者一眼,不等他反应过来便将其扯出了闺房。
房门刚掩好,老者的抱怨声就传荡在回廊里。
“你这小子,我腿脚有你快么,老夫差点摔倒你知道么?”
戚凉争却不作理会,只揣好方子疾步离开。
瞧着少年如风身影,翁先生忍不住皱眉,喃喃道:“少年人的感情真是捉摸不透,你喜欢屋里这位,桃花喜欢你,真是孽'缘啊。”
老者叹息着下阶,未去外院的书房等候戚凉争。
而是改道去了戚府的拂风院。
自两年前戚凉争重伤,翁先生便入府替他诊治,久而久之,与戚国舅戚楚威更是相交至深。
翁先生行到拂风院时,戚国舅正在亭下喝茶。
戚楚威穿着一身墨灰布袍,头上别着墨玉簪,浑身透出简雅朴素。
唯有拇指上戴的红玉扳指,看着略显不菲。
翁先生冲之微微一俯礼。
“先生,坐吧。你我之间,哪里还有这些规矩。”声音中透出淡淡威严。
翁先生只点头,旋即坐下。
戚楚威替老者斟上茶,问道:“凉争呢?”
“他去了司空府,为……”翁先生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好了,翁先生。自打你今日进府,我便知晓一些事了。而且这孩子跟我提过,他带回来一女子要养在青轩